梅锦哼一声,“哪用等你回来修,除了秋千,其他的永平都给帮忙修好了,人家马上要结婚,现在可殷勤了,三天两头往家跑,把娘哄得喜笑颜开的。”
“那看来这小子还挺上道,想娶人家的女儿可不就得把人家家里人哄开心了。”梁满仓抱着她轻晃,卧室里就他们俩,他手上收紧,脸颊贴着她,温柔地吻了吻,轻声道,“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才没有,谁会想你。”梅锦嘴上这么说,却是半点不舍得从他怀里起开,鼻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皂角味,和他独有的荷尔蒙味,很熟悉,很安心,一点都不难闻。
梁满仓双手捧住她的脸,微微弯腰和她对视,看着她满含情意的双眼,唇角勾了勾说:“口是心非,肯定想我想得睡不着了吧?”
“少自恋了,谁会想你想得睡不着,我看是你才对。”
“是我,是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了。”梁满仓在她眉心亲了亲,“有时候晚上听着海浪声,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和知微,我就对着月光看你们俩的照片,越看越睡不着。”
梅锦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有些难受,放在他身上的手不自觉揪紧了他的衣服,却仍道:“活该,谁让你非要去那里的,人家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能窝在师部就窝在师部,偏你跟人家不一样,什么苦的累的远的地方都愿意去。”
梁满仓笑笑,眼神下移看着她的唇,拇指摸上去蹭了蹭,梅锦被他蹭得有些痒,都老夫老妻了,什么没做过,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想干嘛,她抿唇笑了下,踮脚亲上去,辗转间呢喃:“想亲你就亲,犹豫什么?”
梁满仓没说话,动作却更激烈了些,梅锦差点没站住,余光瞥见外面的天色,连忙推了推他:“浅尝辄止。”
“止不了。”梁满仓喘着粗气,揽着她细腰压向自己,唇又朝着她去。
梅锦赶忙捂住他的嘴:“知微马上就放学回来了,你小心让她看见。”
听到这话,梁满仓才算是停下,放开她,帮她整理了下刚才弄皱的衣服,又理了理自己的,随后平复了下呼吸,凑到她耳边说:“等晚上的。”
梅锦笑:“等着呢。”
果然没几分钟,知微就回来到了,她一进院就开始喊:“爸爸,爸爸,你回来了吗?”
梁满仓赶忙出去:“回来了。”
他张开手半蹲,知微直接扑进他怀里,被他抱起来。
知微搂着他脖子很是兴奋:“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爸爸你回来能待几天?”
“爸爸也想你。”梁满仓说这话的时候还瞥了眼旁边笑着的梅锦,被她无声笑骂一声“滚”才老实,继续回道,“爸爸待不了几天,等明天姑姑办完婚礼,后天爸爸就要走了。”
“啊……”知微肉眼可见地失望,小嘴巴噘起来,能挂油瓶了。
梁满仓瞧着她这样,心里瞬间充满愧疚,抱着她颠了颠:“不过这两天爸爸不用上班,可以一直陪着我们知微。”
知微叹口气,很是理解地说:“没关系,爸爸是英雄,要守卫国家,我们当孩子的要支持,不能让你牵挂着家里。”
梁满仓和梅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问:“你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我们老师说的。”知微道,“我们老师教导我们要理解支持父母的工作,不能哭闹,这样爸爸妈妈在外面会放心不下的。”
梅锦抬高手摸了下她脑袋:“我们知微真棒,能记住老师教的东西。”
“那当然,我可是我们班的班长。”知微高高昂起小脑袋,很是骄傲。
外面寒风起,屋内温暖又热闹。
明天永平要来接亲,他们买了红纸和喜字贴在门窗和墙上,布置得很是喜庆。
满银看着屋子里的装饰,是又紧张又忐忑,手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梅锦看见后按住,笑说:“没事的,不要怕。”
满银用求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小脸都皱巴起来:“怎么办嫂子,我真的好紧张。”
她的紧张,梅锦也没有经验,毕竟她就是稀里糊涂,一清醒就结婚了。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她是真的明白她的心理。
结完婚,就要生活在男方家,不光是要跟男方一起生活,更重要的是要融入到一个新的家庭里去,而“儿媳妇”的身份又是从古至今的弱势地位,还没出嫁就要被所有人嘱咐着一定要孝敬公婆,要听公婆的话,要勤快,要懂事,要有眼力见,还不能晚起,要一大早就起来给全家做早饭。
这么多规矩,真是给人家家当奴隶去了。
虽然目前接触下来常家不像是这样的人家,但没准儿人家会装呢?没准儿等生米煮成熟饭后,人家就变了一副脸色呢?
再加上从小就被规训,满银会害怕再正常不过了。
梅锦拉着她的手,视线跟她齐平,声线沉稳道:“满银,你听我说,不管以后你是谁,你拥有多少身份,你首先都是你自己,不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