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没有的人。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商姝甚至觉得自己被这静默搞的快要耳鸣。
顾绥想到了什么,终于尝试着开口:下周我要陪相宜飞一趟伦城参加竖琴集训。
商姝滑动屏幕的手微微一滞。
这人才从沪城回来,又马上要飞国外了吗?
她抬了抬眼皮:好,我说了,没事你不用经常过来。
顾绥完全可以不用来ss坐镇,日常和光镜的联络也都采用线上的方式,除了一些紧急的事,她这个顾问平时其实是个彻底的自由人。
商姝看了这么久,再迟钝也知道顾绥其实是为了她才天天往公司跑的,所以刚好借这个机会提一句。
毕竟保持距离,自然也包括物理距离。
顾绥没应,两人又沉默了许久,她才再次开口:昨晚睡得好吗?
商姝见人终于打算主动和自己搭话,扭过头看了一眼,只是这问题好像来的有点过于突然,过于生硬了。
嗯。她也学着惜字如金,附赠了一个点头,表示肯定。
顾绥见商姝面色还算不错,这才勉强相信了这个答案。
她将环抱的胳膊放下,一只手捏在膝盖上,踌躇着动了动唇:公司有什么事让你压力这么大?
商姝闻言熄了手机屏。
没头没尾的,这是在问什么?
她捏着手机,抱起胳膊:这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
她还在骗她。
是吗?顾绥苦笑,捏着膝盖的手稍稍用力,她声音发寒,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商姝听着她不怎么和善的口气,原本积压的火被扇得更旺,她眉头深深蹙起:顾绥,你到底想问什么?
顾绥指节泛白,那力道像是要把膝盖生生捏碎:我说过,你不擅长撒谎。
她自觉已经给了商姝很多台阶,给了她很多次机会开口,可为什么她总是这样避而不谈,将自己牢牢锁起来,让她无法靠近呢。
所以呢?商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心中忐忑,面上却依旧强装着镇定。
顾绥听着那倔强的反问,再也没心思和她兜兜转转,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那根本不是维c对吧?顾绥尾音颤抖得厉害,阿姝,你不要骗我。
商姝听到那个关键词,深吸了口气阖起双眼,长长的睫毛止不住发颤,她神经紧绷,心高高悬起。
果然还是来了。
她不知道顾绥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是从何而知。
是那次去顾家医疗中心看耳朵的医生?还是那次昏倒的药瓶?还有什么可能引起她的怀疑呢
商姝尽量平和的开口:你现在是在审犯人吗?她将双手交叉紧握,顾绥,我不想跟你吵架。
顾绥不理会她的反问和警告,只觉得她无关紧要的话越多,自己反而越来越靠近那个答案,她神情有些飘忽地呢喃:所以轻度焦虑也是你编来哄我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