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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她有些烦闷地把手机一丢,回想起梁宛之的话。

她这样是在逃避吗?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可她也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手机另一边的顾绥望着那两个冷冰冰的大字,只觉得连末尾的那个句号都像结了层霜。

她捏了捏手机,其实她一直是个手机在不在身边都无所谓的人,她的注意力很少被禁锢在这方寸屏幕之中,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习惯将手机放在手边,时不时点开看看,譬如在方才的几个小时里,那块屏幕就亮亮灭灭了无数次。

如果用哲学的话来说,期待其实更像是种欲望的延伸,欲望永远指向缺失,而我们期待的往往也并不是对象本身,而是那种缺失被填满的幻觉,期待是一种尚未实现的可能性,它能驱动着人们行动,同时也会制造出新的焦虑。

不过有回总比没回好,至少看起来,小姑娘没有之前那么排斥她了,倒也算不上是全盘倒退。

想着,她站起身打算去洗澡,毕竟研究表明这是个不错的焦虑清洗机制,刺激副交感神经系统,她很需要。

顾绥解着上衣的扣子,却在露出肩膀上伤口贴的瞬间想起了什么,又沉着脸把衣服穿了回去,她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顾家医疗中心的电话。

第29章

二小姐。对面很快接通了电话, 顾家的医疗中心向来近乎24小时待命。

帮我接心理医生。

好的。对面很快切过了电话,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年女声。

豪门世家一向注重家庭成员的身心健康,这涉及到了家族形象, 决策甚至和继承挂钩, 因此顾家每个人都配备了自己专门的全科医生, 而对面这位心理医生就是顾绥的。

二小姐, 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心理医生对于这通电话似乎有些意外,严格来说,除了定期粗略的心理评估,顾绥并没有什么真正用上她的时候。

我想确认一些事情。顾绥神情严肃地站在床边,单手接着电话, 另一只手插在腰上。

您请说。心理医生拿过了平板, 等待着对方的问题。

顾绥吸了口气:经常被噩梦惊醒, 有可能是轻度焦虑的症状吗?

心理医生沉默了片刻问道:您说的经常,是指多久发生一次呢?

轮到顾绥沉默, 她张了张嘴:这个我不太清楚。

听着顾绥的口气,心理医生听出对方应该不是在描述本人的症状, 她微微松了口气, 随后专业地解答道:如果噩梦只是偶尔发生, 我们通常会考虑归因于压力引起的应激反应或轻度焦虑。

想到商姝口中的理由是公司, 这听起来似乎的确合情合理。

继续。顾绥屏息, 依旧没有完全放心。

但如果噩梦发生频率较高,并伴有夜间惊醒、出汗、心率加快等自主神经激活表现, 则需要评估是否可能存在睡眠障碍,如噩梦障碍或夜惊。

心理医生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如果噩梦内容与既往创伤事件或重大心理压力相关,或是频繁涉及到同一个人, 那么也会考虑到创伤相关应激反应的可能性,即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

轰。

顾绥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心理医生的一字一句宛如利刃,缓缓地由刀尖割入肌肤,剖开她每一寸血肉,斩断她的每一条神经,最后直直插向心脏。

她跌坐在床上,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河,四肢麻木而漂浮,头脑昏沉得凑不出一个字。

那些噩梦里的她,那瓶维c,在绯色时林琅说的话,习惯上抽烟,还有那朵金盏花,似乎一切都化点成线。

她早该想到的。

她怎么会怎么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骗过。

二小姐您还在听吗?电话那头传来小心地询问。

嗯。顾绥艰难地应了声。

当然,以上是我列举的大部分可能,至于具体状况,还是因人而异,需要进一步评估才能决定是否需要进行干预和治疗。

我知道了。顾绥喉间干涩,匆匆挂断了电话。

手机滑落后不知了去向,她坐在床沿上,不断对着自己说,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这一切真的只是她多心。

可想着想着,她的肩膀开始不住地颤抖,她横过手捂上双眼,泪却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渗出。

那个坚定不移的选择动摇了,那个她曾回想过无数次都依然确定的选择,还是在此刻不可控制地动摇了。

顾绥仰起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自己究竟给她带来了什么?

她的阿姝,她捧在手心里的阿姝,那么明媚恣意,那么好的阿姝,怎么可以经历这样的痛苦。

她选择孤身,她忍受一切,她坦然接受那最坏的结果,也情愿在这劫后余生里承受所有的恨。

可当那自以为的保护,却是比想象中还要猛烈的伤害,她又是否真的该回来?

如果她死在了三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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