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怎么办。
卫霄想的却不是这个。
抓他的危险倒是其次,那张画像上根本没有他的正脸,只要乔装打扮一番,再寻条偏僻的路上山躲着就好。现在真正火烧眉毛的事,是那批今天要运出去的粮食!
现在城门布满守卫,此时出关,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卫霄来不及解释,暗骂一声,抢了街边一匹拴着的马,迅速奔向澧家寨。
“裴益人呢?走了吗?”卫霄刚下马,就火急火燎地寻了一圈庄骋的身影,没有!他着急地抓住一个匪徒就问。
那匪徒刚卖完力气,还有点晕:“寨主,二当家早走了啊,怎么了?”
该死的!
平日里跟个只会念叨小怜儿的傻子似的,干活倒是勤快!卫霄吐出一口凶狠的气,立刻朝着城门的方向追出去。
城门。
自从卫霄大婚,傅良就不在澧家寨住了,他在城里租了个小院,靠近醉花楼,白日里可以见到沈鵲翎,和他像普通有情人那般在远离名利场的地方,吃一顿安稳的粗茶便饭。
如此便足矣。
昨日夜里,禁军使身边的管家突然来访,夜露深重地将他带到官府去,还说了些语焉不详的话:“傅领军是个聪慧的人,知道自己孝敬的主子是谁,一会儿若是孟大人问话,可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傅良想,自己的主子不是瑞王吗?这个老头说的话听不懂。
到了官府才知道,是知县孟儒新要查军部的帐,禁军使不好参与,但始终要有个军部的人在场,不然落了军部的面子。做事严谨高效,身家清白的傅良正是不二人选。
孟儒新带着一帮人查了一通帐,最后叫人拿来城门的通关记录,仔细翻看后勃然大怒。
再然后……傅良就被塞了一副画像,来城门抓那违法乱纪之人。
这画像,有点眼熟。
傅良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城门处传来一阵車轱辘声,淡淡的药材清香传过来。
傅良皱眉,收起画像,让马车和一旁的轎子停下。
马车上坐着一个戴斗笠的人,周围的门兵握紧了刀柄,蓄势待发,目光紧张地等待傅良下令。傅良目光在那人身上扫过,眉头皱起。
身形和画像上不符,难道是在轎子里?
他暗中对门兵们传递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向轎子走去,用指节敲了敲轎厢,冷言道:“下来,受查。”
窗口被帘布和内栅栏遮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动静也没有。这时马车上盘着腿的斗笠人跳下来,把斗笠往后脑勺一推,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弯腰谄媚道:“大人,这车上坐的是我们东家,他天生身子弱,近日又感染了风寒,一点风都不能招。再说了,他下来要是传染给大人您,那就是罪事一桩了……”
他说着,竟然大着胆子拉过傅良的手,塞了几块沉甸甸的银子。
傅良皱眉松手,白花花的银块儿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开,斗笠人的脸色有些僵得发白。傅良看都没看他一眼,看向轿子的目光更是冷了几分:“下来。”
“……”轿子里面安静极了。
如此被下面子,周围的门兵先忍不住了,指着轿子大骂道:“大胆刁民!”
“唰——”
面前一道寒光闪过,门兵呼喊的嗓子一紧,喉咙仿佛被扼住了。傅良手持锋利的剑刃狠狠劈向轿子的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