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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1 / 2)

挽明月松开他,韩临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问他怎么了,挽明月捏着眉心:“你一说以后我就头疼。”

第二日他们便又出发,一路往北去,韩临奇怪要到哪里,挽明月却不说,等一路越过燕山,韩临才有些明白去处。

九月的金阿林已冷了,但今年暑气尤其重,白日里穿得厚些倒还可以将就。挽明月记着路,不多久便找到他们二人当时躲避的猎人屋子。

屋子还是他们走时的模样,床盖散乱,塌前还有几行发黑的血迹,韩临那时昏迷,并不知确切的过程,见了血眉头一皱,转身来看向挽明月:“当时你们受了伤?”

那是上官阙当时杀人时剑上淌下的血,挽明月摇头:“不是我们的。”又牵起韩临,说:“我们去找点柴火,今晚烧热炕,住在这里。”

韩临当时腰上有伤,又有蛊虫侵扰,出来见的山多都是白茫茫一片,如今随着挽明月灵巧的在还有毛茸茸暗红色的山上跑跳,脚陷进深深的枯叶中,颇有种不真切的感觉。若非不远处就是那间木屋,他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可怕的冰雪地狱。

抱了满怀的柴火,挽明月带着韩临往回走,一路上说着哪里捕到过冬眠的蛇,哪里又用捕兽夹夹到了野兔,韩临跟着他似懂非懂的听,忽然在一个地方挽明月止住步,指着一个地方说:“我在这里掉进过一个雪壳子里,差点回不去。”

韩临一惊:“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都病成那样,还惦记让我拿你的尸首做粮食,我哪敢跟你讲。成天出去,生怕你担心拖累我,回去见到你咬舌自尽。”挽明月在曾经那个雪壳子地方踏了几步,转脸对韩临说:“我当时掉进来,满脑子都在想,我要是回不去,你一定没命了。所以我要拼了命地爬出来。”

韩临哗啦一下扔下满怀的柴火,跳过去抱住挽明月。

挽明月拥搂住他,在他耳边道:“隆冬的金阿林,高原的金露寺,哪一个都不好受。要知道为了养你这条命,我也付出过很多代价。我想你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什么责任。”

韩临点头,说:“我明白。”

旧地重温鸳梦,总要做些鸳鸯才能做的事。他们没在炕上做过,只依旧时将土炕烧得火热。但当时韩临如块冰疙瘩,此时韩临却温暖多了。

直到行事,韩临肩背躺在火热的铺盖上,热得狠了,身上的汗渐渐将亵衣濡湿透了,连喘息打在身上都是粗热的,大张着嘴巴吸凉气,眉稍骨都热得发红。

挽明月见他如此沉溺,倒很有成就感,翻来覆去地玩他,直待去了两回,才捞他起来,擦干了身上的汗,换上干净亵衣,重塞回被子里。

渐渐韩临也缓过来,在被子下抱住挽明月的腰,将脸贴在他颈边,忽然道:“那时候你也是在这里同我讲了你的身世。其实最早的时候我觉得你想得太多,又没个正行,对酒色财气看得重。”

韩临回忆着,又说:“我们确实不一样,我父母活着的时候疼我,他们死了,我在半路又遇上了不少好人。你一生下来,面对的都是那些人,你不容易,长大以后多些忧虑也正常。无论如何,你愿意把这么深的事情告诉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很高兴。这些年来,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过你的身世,你放心。”

挽明月吻他有些汗湿的发心:“我相信你。”

屋外并无风雪,怀中是通了心意的人,挽明月很快入梦。

想是又提起小时候的事,他梦到深深的马舍,梦到妹妹从发紫到发青到纸白的脸。

挽明月惊醒。

掳掠妇女,使她们受孕,如此十多年,土匪窝中生下的孩子当然不止八个。然而小孩难养,山上药石比命还贵重,多得是生出不久便死掉的小孩。行七的儿子瘦弱,便没被安排出去掳掠,只被吩咐看管土匪并不在意的小孩。

三四岁的孩子照顾几天大的小孩儿,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在他手中死去,尸身被填去马舍沤肥。他至今都在怀疑,他晕马晕车,或许正是因为当年一去马舍,一闻见马的气味,就代表他又养死了一个小孩。

贵重的、被土匪看中的女婴,自然没交给过行七那个满手婴儿性命的儿子养。然而土匪每日前去对女婴浑身爱抚,让行七的孩子只感到害怕、想吐。

挽明月惊醒,瞪着深深的黑夜。他扼死了她,将她翻过身,伪装成疏于看管致死,嫁祸他人。

如今想来,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比如他可以把她养大,带她逃跑,比如等不到她长大,等不到土匪下手,营救的人就来了,她可以高高兴兴地长大。毕竟危险都在未来,当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那时的他只是一个不识字,没有姓名,整日在土匪窝给人扫地清理茅房的小孩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他不敢生病,他对活命有异常的执着,因为眼睁睁看着被劫的小少爷风寒病死,他爹可不会为了他用那些在深山几乎称得上价值千金的药。

后来他过去掘埋下的金条,才发现那土匪窝有满山的药草,只是小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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