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你想吃?”
“嗯嗯嗯!”雷正明忙不迭点头,他可太想了,光听着他就馋得不行了。
盛屹扯了扯嘴角,冷酷无情的道:“那你就想吧。”
“扑哧。”顾茉莉没忍住,笑出了声,惹来雷正明哀怨的一眼。
她捂住嘴,咳了咳,假装刚才笑的不是她。
“在说什么?”
蔚长恒提着一捧草药,出现在三人视野中,即使身处植被茂盛的树林间,依然走得闲庭信步,不急不徐。
盛屹看了看他,移开目光。不知为何,再次注视这个神似柯宸的男人,他心里竟是再没泛起波澜。
他看向女孩,本以为她会和他刚到这里时一样,惊喜的注视着出现的男人,或者再唤一声“长恒”。
谁知,并没有。
她在盯着他,以一种专注的、带着点淡淡忧虑的眼神。
盛屹心弦猛地震颤。
他在意柯宸,甚至在意和他相像的男人t,因为柯宸在她心里的位置最重。说到底,他不是在意柯宸,他是不甘。
不甘他比不上别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那种宛如青春期小女生看到心仪男孩对别人笑,暗自神伤,不自觉将自己与他人攀比、甚至嫉妒的心情,一度折磨他寝食难安。
他想取代柯宸,便是想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哪怕只有一个瞬间呢?
他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也不止一次的失望过,到了这个世界,失望变成绝望,他以为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他要认命了。
然后命运交错间,他的女孩回眸了。在他与另一个人之间,选择了看他。
这是不是说他于她而言,并不是无足轻重?
他在她心中还是有点份量的……是不是?
盛屹心口火热,如被岩浆滚烫过,然而心里温度有多高,表现在外就有多小心翼翼,他甚至连问一句都不敢,唯恐又是他的一次误判。
就像他初见她时,误判她会同意他做她经纪人一样。
顾茉莉望着他的眼,看到了底下掩藏的胆怯,还有希冀。
她沉默了会,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像是孩子拉钩一样摇了摇,轻柔的嗓音透着几分撒娇:
“一条石烹,一条泥烹,好不好?”
盛屹紧紧勾住她的,低低的应:“好……”
如果老天爷将他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此刻,那不是戏耍,而是恩赐,以至于他都舍不得离开了。
他们就维持着勾手的姿势,回到了河边。
陈锴率先注意到,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过两人的手指,若有所思。贺璋皱着眉,却在看了一眼顾茉莉后,还是选择了没吭声。
除了他们,河边又多了两个盛屹陌生的面孔。一个酷帅、却明显年纪不大,一个沉稳安静,透着几分学者专家似的儒雅。
盛屹不禁多看了那人两眼,先前才想着黎湘君适合做科学家,这就来了一个更像的。
“聂臻、贺霖!”雷正明显然很惊讶,“你们怎么也来了?”
“不是要历练吗,我作为贺家子弟,自然也要参加。”贺霖笑着率先开口,自顾茉莉出现,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对他身边的盛屹连扫都未扫。
盛屹眯眼,听着他喊女孩:“姐。”神态有些别扭,似是不情愿这么唤,可他的语气中却带着谁都能听出的委屈。
“你们都来,怎么不叫我……”
顾茉莉还没说话,雷正明就“大大咧咧”的道:“这不是小霖子你要上课嘛,哎,对了,你现在在这里,是逃课了吗?”
“……”
眼见着顾茉莉露出了不赞同之色,贺霖赶忙解释:“教授有个项目要忙,给我们都放假了!”
“那是巧。”陈锴笑着接话,态度和煦,却在“巧”字上加重了音量,让人很容易便听出了他话里的不信。
聂臻默默看着,并不插话,而是拿起自己带来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两瓶水,一瓶递给顾茉莉,一瓶递给贺璋。
这次“野外求生”是贺老爷子临时定下的项目,本只打算练一练几个小伙子,却不想顾茉莉听说了,也要参与。
于是,原本艰难、充满险阻的“野外求生”变成了一群年轻人的“郊游”,作为“裁判官”负责监督他们的贺璋,反而变成了“学员们”的保护者。
他看着或是忙着生火,或是忙着弄药材,或是准备烤鱼,或是还在打机锋的年轻男孩们,忍不住摇了摇头。
如果被老爷子看见此番情景,只怕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过……想来,他就算没亲眼看见,应当也能大概猜到。
可是他没有阻止,只因他也舍不得让某个大宝贝受苦。
他含笑看向身旁,眉宇间深深的沟壑,一旦触及到某个人时,自动便展开了。
“玩得开心吗?”他问。
“嗯。”顾茉莉笑眼弯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