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竟然还记得他。”
“这怎么会不记得。”陆严河说,“我在班上唯一一个讨厌的人就是他。”
“他现在在国外读书。”
“那个什么常青藤?”
“对。”琳玉点头,“我看他的社交媒体,隔三差五都在分享他现在的学习生活,看上去还挺上流社会的,宴会啊派对啊什么的。”
“都是伪上流社会。”李鹏飞直接说,“他家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要真是什么上流社会的水平,怎么会在咱们高中读书啊,早去那种一年学费几十万的私立了。”
“你家为什么没有送你去那种学校?”陆严河好奇地问。
李鹏飞:“我懒得去,去了也是浪费钱,反正我不肯去,我爸也拿我没办法。”
陆严河:“你怎么每次都能够理直气壮地像表功一样说你那些无赖行为?”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子君就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突然点头,“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李鹏飞:“那是因为小爷我行得正、坐得直,我只无赖自己,又没有无赖别人。”
时间在流动,这个世界也在时刻发生变化。
但是,他们这个小圈子却似乎没有跟上世界变化的速度,仍然停留在从前的那种感觉里。
这种不变,很难得。
李鹏飞跟陆严河说:“你还得付我们版权费呢?”
“什么?”陆严河一愣。
“你在《六人行》里提到的那个争保送名额的故事,还有好多小细节,都是用了咱们班发生的事情吧?”李鹏飞说。
陆严河笑了起来。
“确实是的。”
因为情景喜剧这种东西,就是需要特别生活化的狗血和戏剧性。
陆严河写剧本的时候,写到一些他们的过去,就代入了很多身边的朋友。
尤其是李治百和李鹏飞这两个人曾经说过的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都成了剧里的台词。
陆严河笑着问:“那你要多少版权费?我给你结一结。”
李鹏飞:“我身价很高的,你可不一定结得起。”
徐子君跟陆严河说:“我姐姐也在看这部剧,她还问我,里面李丽丽提到的那个故事,是不是来自我经历的那件事。”
徐子君的姐姐徐繁星,陆严河跟李鹏飞都是见过的。
那个时候,徐繁星想要见徐子君,但是徐子君不肯出来见她,所以,她就托他们给徐子君带了一封信进去。
陆严河问:“你姐姐还在广州打工吗?”
徐子君说:“是的,不过,她准备回来结婚了。”
“结婚?”陆严河有些惊讶。
他没记错的话,徐繁星也就比他们大了两三岁而已,这么年轻就结婚吗?
徐子君说:“我爸妈给她找了一个对象,他们在广州见了一面,两个人处了半年,觉得挺合适的,所以就准备结婚了。”
“那得祝福啊。”陆严河笑着说。
徐子君却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陆严河问,“看着好像不是很高兴?”
“嗯,因为那个男人家里……也是鸡飞狗跳的。”
“啊?”
“都是很琐碎的事情,不说了,说起来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徐子君马上摇摇手。
李鹏飞牵起了徐子君的手,问:“那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得通知我,我跟你一块儿参加。”
徐子君摇头:“你别参加。”
“为什么?”李鹏飞顿时感到不解,皱起眉,“我是你男朋友,你姐姐的婚礼,我怎么能不参加?”
徐子君欲言又止。
她犹豫了一下,说:“反正不行。”
李鹏飞一脸不爽。
徐子君马上起身去洗手间了。
琳玉见状,说:“我也去一下。”
她跟了上去。
气氛莫名就因为这件事有些尴尬了起来。
李鹏飞一脸恼怒,说:“她总是这样,每次都不肯带我去见她家里人,好像我一点都拿不出手一样,我成绩虽然不好,但也没有那么给她丢人吧?”
陆严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问:“也许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才不想让你参加她姐姐的婚礼,你刚才不也看到了吗?她对她姐姐的婚礼似乎不是那么向往。”
“那是因为她未来姐夫有个很不好相处的继母,这个婚险些结不成。”李鹏飞说。
陆严河:“啊?”
“好像是因为彩礼和嫁妆的事情没有谈拢吧,具体是什么我也没太记清楚。”李鹏飞说,“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姐姐的婚礼,亲姐姐,她不肯带我去参加婚礼,不就是怕别人知道她的男朋友是我。”
“你就没有想到她家里人未必允许她现在谈恋爱?”陈思琦忽然说。
陆严河和李鹏飞同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