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禁咒,即便你想趁此机会自我了断,也不可能做到。”
毕笙中了一剑,同样是在左心口处,与林斐然当初被穿胸而过的位置竟重合一处,那一剑出得快速而决绝,并非是她故意刺中,但此时看去,又如何能说不是缘法?
当初毕笙为她设下的死劫,如今却也应到她自己身上。
听她开口后,毕笙的目光才渐渐冷下来,紫衫已经被血浸染作梅色,越发衬得她面色苍白,她开口道。
“我以为,你很喜欢和人论道,和谁打一场都要说心辩理,讲些废话,看在杀过你母亲许多次的情分上,才愿意在死前陪你聊上一场。
你们这种人,不是最喜欢多话吗,怎么还不领情呢?”
林斐然扶着如霰,并没有为她话里的讽刺而动容,她上前一步,毕笙身下的阵法顿时扩大。
“我这种人?哪种人?我这个年纪的人,不就是这样吗?
表面上看起来闷不吭声,其实心里吐槽的话多得不行,箩筐三天三夜都装不完,衣服不爱穿花的,剑招是要耍帅的,臭美要偷偷的。
看不惯的要说,不喜欢的要说,不理解的更要说。
杀我的我要问一句为什么,恨我的我要问一句为什么,谁来了都要被我抓着辩上几句,因为有些东西只有开始争辩,才会得到结果。”
原本不算多言的人,此时说话却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失了几分先前的沉着,却多了几分更符合她年岁的意气。
她甚至直言:“就像你与我母亲之间的恩怨,若是我来问,绝不会让你这么‘点到为止’。
我就是这么较真,如果世间像我这种人的能多一些,我想你也不会说出那句‘世人无救’。”
“……”毕笙看着她,双唇翕合片刻,不可置信般,“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