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冒冒失失的?”
秦惟熙回身朝他望去,见他目光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弯起嘴角浅浅一笑道:“三哥,你要多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晓了,睡着了,这个早慧、最会洞察人心的三哥就什么都不晓得了。
谁料,陶青筠忽然扯起嘴角朝她促狭一笑,眨眨眼哼道:“别以为你三哥我不知道。”说罢,高傲地挺起胸脯,一撩衣袍走进了内室。
秦惟熙闻言一噎,正欲去阮姑姑那里瞧瞧可能帮着打些下手。昨夜未归罗府,她一夜未曾卸妆,方才醒来时还未觉得,现下站在几近仲夏的闷热空气中,只觉浑身粘腻,面上的脂粉也定是糟糕得很。但她晓得,阿兄一定会安排璞娘前来侯府。
正想迈出屋子,却听那边九曲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内室传来:“……侯爷,昨夜那醉酒老翁忽而想起一事,今晨天未亮便着人送了信回来,属下为此走了一趟。那老翁说当年在卧雪阁外徘徊多时曾见过一个南地时常来京听戏曲的富商,那富商时常光顾戏馆,且每次都打赏重金,方三爷为此还亲自出门相送。有关于方三爷,为此老翁便多留意了几眼。”
“属下不敢耽搁,忙去打探那富商,那富商现下恰好在京城,他说这些年他最爱听那卧雪阁的马怜人唱戏,曾为此多留京城多日,有一次马怜人醉酒时无意中说了一句自己是孙成的儿子。孙成生前一心想来京城,早年间只来过一次,后来病死后他便带着父愿而来久居于此。属下见侯爷您还未醒,便将此事禀与罗大人,罗大人相助,属下忙与松阳一同去查孙成其人的户籍,果不其然,还真有孙成其人,是邕州人。”
孙成、孙成、秦惟熙一手扶在门框上,仰首望着天际,暗自沉吟。
很快,她便听得里面一声低沉:“现下你与松阳不得离开京城。传令下去让在外寻庄世俊与李牟的人各自分出两人即刻去邕州。另即刻传信于碧潭,让他去一趟邕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