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星点点。
身后,山洞中央,小小的篝火堆还在燃烧。
周围偶尔能听见蟋蟀的叫声,混杂着远处黑暗中幽远的野物鸣啼……还是有些吓人的。
但是策残就躺在身边……
姜草生下意识扭头看向策残,内心渐渐平和下来。
策残的侧脸线条凌厉硬朗,是充满霸道和攻击力的帅气。
如果他不凶,是个好人,会让人充满安全感。
一回神,两人对上视线。
姜草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慌忙羞赧的转回头,拉起薄被,小声磕巴道:“你,你还没,睡着……”
“嗯……睡不着么?”
策残懒懒的将没受伤的胳膊往脑袋下一垫,转身侧躺看他,低声问:“还害怕?”
姜草生小心翼翼转头看他一眼,小声道:“有点……”
任谁突遭大祸,被迫和个刚相识没两天就成婚的陌生汉子在野外山洞里,都是会怕的。
策残伸手轻揉揉他脑袋,安抚:“别怕,明天带你逛逛这座岛。”
逛熟悉了,就不怕了。
“顺便找找回去的办法。”
心里有盼头,就更不会想些有的没的,胡思乱想了。
“回去……”
说到这个,姜草生连忙半撑起身子,问:“我们,还能回去吗?”
视线触及策残缝了线的胳膊,一顿,姜草生忍下心里的紧张,看着策残的脸色,小心问:“你,你伤得严重吗……”
昏迷醒来到现在,策残在他眼前表现得太过云淡风轻,以至于姜草生惊疑不定,根本没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只以为不过身体上有些许细小的擦伤……
盯着那长长的一道缝合伤,姜草生颤声问:“是不是很严重,疼不疼……”
“乱想什么。”
策残好笑打断他:“要真那么严重,哥还能躺在这里跟你说话?”
小哥儿崽子,傻乎乎软绵绵的,让人恨不得生吃了他。
“唔嗯……”
姜草生含糊应声,觉得就算很严重,他也不会告诉自己。
策残没忍住,张口就是调戏。
“这么心疼哥?”
姜草生:“……”
姜草生呆呆看着他。
策残低沉笑出声来,胸腔震动。
姜草生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就红了。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嗯?难不成,我们家小哥儿是看上哥了?”
姜草生:“……?!”
跟不要脸的混子待多了,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成混子流氓了。
策残瞅着他,大手盖住他脑袋瓜揉揉,愉悦低笑:“好了,哥跟你开玩笑呢,乖,快睡觉吧,再不睡天该亮了。”
天亮之后,岛上的气温可感的升高,迎面吹来的海风都带着咸湿和闷热的味道。
起床后,策残套了件无袖棉质白t恤,穿着宽松的工装迷彩中裤,单手揣兜,懒洋洋的走在阴凉的沙滩上。
身后,姜草生穿着一件能当裙子的松松垮垮的白t恤,实在穿不住太过宽松的裤子,就这么露着白皙的小节儿胳膊和膝盖往下的小腿,赤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
捧着一个比脸蛋还大的奶油夹心面包啃。
脸蛋上沾了些白皙的奶油和糖霜,好吃得弯了眉眼。
策残也不催他,手里拎着个水桶,慢慢悠悠,边走边捡看上的鲜活海鲜。
海水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海浪冲打岸边海礁石的声音闷闷的,哗啦啦响。
很美好的景色。
但是,荒无人烟,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走了一会儿。
策残捡了块儿阴凉处的石头坐下,看向亦步亦趋跟在屁股后面啃面包的小哥儿,笑道:“渴不渴,哥给你摘个椰子尝尝。”
不远处就有一颗椰子树,没人摘,也没猴子,椰子结得挺大。
味道应该不错。
弄俩回去,再去猎只野鸡,正好晚上煲个椰子鸡汤,给小哥儿补补。
“……什么是椰子?”
姜草生茫然的抬起紧绷的小脸,四下看了看。
“等着啊,哥给你摘一个尝尝。”
策残起身后退几步,掏出一把锋利的斧子,瞄准,巧劲一甩,斧头发出破空声,朝树顶的椰子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