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个冷颤,怔然道:“所以,他,他是真的不想见我?”
“是我擅自做……”
“对。”那女子忽然出声打断丰叔,“少爷不想见你,田姑娘请回吧。”
我朝她望去,她没什么表情的望着我。
我说:“我跟丰叔说话,你是谁,要你插嘴和离间我和杨修夷。”
她双眉一皱,丰叔忙道:“她是夫人派来服侍少爷的画袖姑姑。”
“那与我何干。”我脆声道,“丰叔你不记得了么,我和我师父当初不也天天和你对着干,别说你,杨修夷的泻药我就下了多少?”
“丫头!”
我咬住唇瓣,微垂下眼睛:“说吧,不想让我见杨修夷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没钱没势没本事,你们看不起我这个野丫头对不对?”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我已经快要哭了,隔着包袱握紧里面的木像,我硬声道:“好,我知道了,我走。”
“杨家不是这样的人。”女子再又出声。
丰叔忙道:“画袖……”
我朝她望去,她盯住我:“你这番话说的像是杨家对不住你,你便没想过自己身上的问题么?”
“我什么问题?”
她的眼眸精明锐利,冰冷严酷:“少爷每次和你出去都惹了一身重伤回来,近乎命在旦夕,上次你们失踪的两个月,你知道夫人是如何熬过来的么?丰叔还说你懂事,可你现在怎么又这么想不通,还特意跑来找他?”
心沉了一下,我看向丰叔:“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眉心紧拧,定定的看着我,目光近乎残忍。
我几乎要透不过气:“可是,以前丰,丰叔不是还劝我放下心里的负担,不要胡思乱想,让我和杨修夷……”我一顿,忽的一笑:“我知道了,那时我只是一个短命鬼,如今我不仅是短命鬼,还是一个来历蹊跷,身世多舛,有着滔天深仇的短命鬼……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肩上所负的血仇,如果我懂事点,我就不应该拖他下水……”
“丫头,你回穹州去吧,或者去萍宵找你师父。”
我看着他:“你们第一天就知道我来了对不对,我坐在茶楼等你,还在门前……你们也是知道的,是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略略点头。
“那他呢?”
“少爷不知道。”
“那他也不知道我来了……”
他又点了点头。
“可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来告诉我这些,我这几日等的多煎熬你知不知道?”
他双眉紧拧着,垂眸望着我的包袱,没有说话。
眼睛酸涩难受,我扬起一笑:“那就别让他知道我来过吧,我走了。”
急切想离开,实在不愿自己哭出,刚转过身子,被丰叔拉住了胳膊:“丫头。”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来:“这个拿着,路上用得到。”
眼泪滚了下来,我抽回手,背对着他们:“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和师父就算山穷水尽也不会要你们的一分钱。”
“可你……”
“我身上有银子。”心痛越发加剧,我努力压抑着嗓音,“你放心吧,这些盘缠够我回穹州了,找到师父后我会让他给你写信报平安的。”
他又将我叫住,语声犹豫:“丫头,你会不会恨丰叔?”
我哽咽着摇头,手指都在发颤:“不会,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你知道什么对他才是最好的……若是连你都觉得我不该和他在一起,那我就是真的不应该……”
我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笑脸回过头去,泪光中看到丰叔心疼难过的神情,我抽泣道:“丰叔,其实,其实你应该知道我的,我这次来只是想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也不是非要见他不可的。既然,既然知道他好了就行了,我,我走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了……”
“丫头……”
眼泪噼里啪啦直掉,我抬手抹去,胸口一时柔软,一时僵硬,快要把我痛死。
我抱紧包袱,哭道:“若以后他要和其他千金小姐成亲了,你们别让我师父来喝喜酒,最好,最好就别让我们知道……你要照顾好他,他的脾气真的很坏。你自己也要保重,你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走路得仔细,晚上睡觉别再从床上掉下来了,你要残废了,就没人可以照顾好他了,他也离不开你的……”
他没有说话,眼眶泛起红圈。
我想这差不多就是诀别了,排山倒海般的酸涩苦痛快要将我淹没,我抽噎着再说不出话,幸好此时也没什么可说了,挥了两下手:“我走了。”
转过身,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丫头,你的衣服穿多些。”
点点头,眼泪掉的越发汹涌。
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我是故意穿得这么少,只是想给杨修夷的父母留一个好印象。可是没用了,无论我想表现的怎么好,怎么乖巧,都没用了。他们不喜欢我。
抹掉眼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