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之前,小亲王一再叮嘱小豆沙, “你可千万别从我披风里摔出来了啊。”
那样, 就不得不闹开了啊。
如此只有少数人能知晓, 不会让天下人闹腾说大理寺和皇兄处事不公。
虽然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就什么都好办了,但这中间明显还得有一段时间啊。
“我有那么笨么?”小豆沙满脸的不服气。
小亲王慢慢得走着, 他走两步, 小豆沙走三步。
忽然,醇亲王府的侍卫统领靠近来, “王爷,左上方的屋子里有人在盯着您。”
小亲王顿住脚看过去。
后方的小豆沙不知道他会突然停下,一头撞上了他的大腿。他赶紧稳住身子,又伸手到后头扶正小豆沙的小身子。
小亲王已经看清了, 那边楼上屋子里一闪而逝的身影正是靠山王世子。
不由心道:这厮对清明哥还真成执念了啊!
靠山王世子站在最近买下的居民房里居高临下,其实也看到了小亲王身后还有一双小脚。
他心头也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这小子从大理寺里偷个人出来就这么容易?
他什么辙都想过了,连挖地道都想过了啊!
可是后来听他爹说,大理寺的地下基石只比皇宫少两层而已。
皇宫的地下大条石是横七竖八排列的。大理寺的则是横六竖七!
那些大条石是花岗岩啊,根本不存在被挖开的可能。就是有密道,那也只能是修建之初就完工的。
靠山王拿这个独子也是没有办法了,如今的孙子也不争气。他还是只能指望这个儿子继续给他生孙子。
为此,他甚至都答应,等到这个案子尘埃落定,帮他把傅清明搞到手了。
可靠山王世子还是心痒难耐。非说看不到人,他在那些女人跟前硬不起来。
靠山王简直想吐血三升啊!
他都已经无颜再去见九哥了,这个孽子竟然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小亲王看清楚是何人便没有再过多停留。
只让人去知会大理寺卿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带着小豆沙上了马车。
这么个走法,他肯定没办法骑马了。娴姐儿便坐了另一辆马车。
上车之后,小豆沙一把掀开厚重的披风,摊开手道:“好热啊!扇子——”
小亲王把手中折扇递给她,自己把披风解开扔到角落里。
小豆沙拿着折扇呼呼的扇风,躲在披风里她热得把脸都憋红了。不过被脸上的妆挡着,不太看得出来。
小亲王伸手在她脸上摸摸,“哟,不错,还防汗水呢!”
小豆沙用扇子打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不防水我每天咋洗脸啊?”
小亲王撇嘴,“你有什么好动的?”
“我在里头听说,有些怪叔叔就是喜欢我这样好看的小孩儿。”小豆沙继续扇着风说道。
小亲王瞪大眼,“你们一家不是被隔离在没定罪的官员的牢房么?你打哪听来的啊?”
“我出去放风的时候听到狱卒悄悄说的。”
小亲王眉眼一厉:“他们敢在背后议论你?”
小豆沙摇头,“不是,另外的小孩儿。”
在二门处下车的时候,小亲王把闭着眼装晕、满脸病容的小豆沙打横抱着进的屋子。
这样即便他府里有人传了消息出去,也只是他将在大理寺生病的小豆沙偷了出来而已。
那些大人物都懒得理会这件事,闹出来也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得理不饶人、要将魏家人赶尽杀绝而已,得不到任何实在的好处。
魏先生都没挡他们的道了。
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姑娘,在牢里生了病,他偷偷接出来治病,又没有要偷着送出京什么的。
法网还不外人情呢!
何况如今不少人还是认定魏楹没有叛国。
再说了,挑破了这事儿是他干的,把他架在火上烤。那就是得罪皇帝跟太后嘛。
他这么些年一直被他们母子善待、优待,可不是为了让他被别人欺负的。
小亲王抱着穿着旧兮兮衣服的小豆沙进屋,于公公迎上来一看就吃了一惊。
他忍不住心疼地道:“这不是四姑娘么,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去把府里的太医叫来。”
这个小姑娘可是他看着从一点点大长到如今的啊。
挽翠闻讯也立即赶来,着急的问道:“四姑娘怎么了?”
小亲王这会儿已经清了场,便对躺在榻上的小豆沙道:“行了,可以睁开眼了。”
小豆沙睁开眼,看看围在榻前的于公公和挽翠道:“于爷爷、挽翠姨,我没事儿,这是画的妆。”
娴姐儿道:“她在里头活蹦乱跳得很,你们别担心了。”
挽翠坐下揽小豆沙进怀,“出来好,出来好。在里头真病了可就麻烦了。”
于公公道:“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