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小寄,我困了,改天吧。”
“就快好了,忍着!别紧张,你一紧张肌肉就更僵硬了。”
“本能反应啊!”
僵硬的颈部肌肉被按得发痛。
即便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魏楹还是没忍住肌肉紧张。
沈寄无奈,只得低下头亲在他脖颈上,趁着他放松之际用力向穴位按去。
魏楹又是一声惨叫。
“孩子们就快来晨昏定省了,你别吓着他们。”
魏楹才不怕吓着他们,就连小豆沙都是个胆大的。
但是,他要面子啊。
怎么可能让孩子们听到他怕痛的叫声?
于是,他忍住了!只求沈寄快点结束。
晨昏定省的队伍里又加入了一个傅清明,一开始是小包子拉上他一起过来的。
所谓晨昏定省其实就是一家人坐下说说话,交流一下京里京外的新鲜事。
但这种气氛太吸引人了,他也就成了固定的成员。
而且如今他吃饭也是和大家一起在正房的大圆桌上吃,整个人开朗了不少。
对这两条,芳姐儿很是嫉妒。
这个傅家表叔和她一样,只是寄居的外人而已。
可是为什么如今他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晨昏定省,自己却依然被排斥在外?
大伯母曾说过男女有别,流年哥哥还有华年哥哥她都需要避嫌。
这个也是有的。
大家族的堂兄妹,到了十岁以上是要避嫌的。
更何况还有醇亲王那个未来姑父也在座。
可是,为什么傅清明他就可以?难道他就不需要避嫌?
就算是亲表弟,那也是外人吧。
又不像醇亲王三岁就养在大伯母跟前了。
今天晨昏定省的人里还加了个徐赟。
至于小权儿和阿隆,他们跟着十五叔去喝酒了,不参与小孩子的行动。
当然,没有出相府后院的范围。
不然他们还呆这里做什么,保护人哪能离开被保护人太远?
沈寄刚好给魏楹按完,听说孩子们等在外头,便让他们进来了。
不过众人都知道魏楹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都只打算来问候一声就回去。
就连小豆沙都被小芝麻叮嘱过了,让她不要赖在这里玩耍。
问候就从小豆沙开始。
她看看魏楹,关切的问道:“爹,娘刚才打你么?”
她就住在正房的厢房,听到动静了。
小芝麻几个喉咙里都都发出忍笑的怪声。
小芝麻拉住小豆沙,“小妹,娘给爹按摩呢。”
我的天,谁让你这么问候啦。
爹的脸已经全黑了。
“可是,按摩不是很舒服么?”每一次娘都说是享受呢。
小芝麻道:“爹身体不好,所以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不按就更不好了。”
魏楹瞪一眼小芝麻。
沈寄道:“你本来就不够健康,小芝麻又没有说错。”
孩子们略坐坐就告辞了。
沈寄看魏楹脸色还有些难看,便道:“魏相,早些安置了吧。放心,我不打你了。”
话音没落就被扑倒在了床上,“你不是累得手都不想抬起来了么?”
“手抬不起来,别的地方能抬起来不就行了。你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喂饱你,岂不是我为人夫的失职。”
“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别说得一副要为了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
沈寄笑着把头转开,魏楹的吻只落到了她颊上。
他腾出正上下忙活的手给她扳正了,一本正经的道:“你不是让我多运动么?这事儿还真的只能死而后已呢。”
一番云雨后沉沉睡去,沈寄临睡前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白天绝对找到机会休养生息了,这是累得不行的人能有的体力?
不过,魏楹如今忙得不行,身体的确是疏于锻炼不如当年了。
短期内倒是看不出来,长此下去肯定不行。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念叨,说多了他也只当耳旁风。
得想个法子让他自己把这件事当成大事来抓。
次日,小芝麻处理完中馈来跟沈寄报告。
沈寄听过点点头,“等这个案子告破,你还是和赟赟搬回徐家去。出了门子的女儿哪有在娘家长住的道理?”
小芝麻道:“娘,你说的是这件案子明面上破了?”
“是啊,难道还等到什么秘密都挖出来啊?那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呢。”
至于这件案子,魏楹的意思,让徐茂在皇帝的半月期限前破了就是。
既不会落得要在京兆尹位置上死而后已,也能显得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不然,那边把人证物证什么的一炸,他忙不迭的就宣布破案,也惹人疑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