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沈寄递一只点燃的、拿在手里的焰火棒给小馒头。
小馒头高兴的拿着当金箍棒一样的挥舞。
沈寄、小芝麻、小包子手里也各有一只。
沈寄便再点燃一只塞给魏楹,“过年,从一下众。”
“胡闹!”魏楹低声斥了一句。
然后看到三个孩子眼巴巴的一起看着自己,只能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接了过来,“这是因为过年啊!”
“嗯嗯。”沈寄点头如捣蒜。
小芝麻姐弟三个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家五口一人一只焰火棒,一直玩闹到完全烧没了。
沈寄拍拍手:“好了,回去吃饺子咯!”
小馒头被沈寄抱在手上。
他这会儿也一岁半了,口齿比从前清晰多了,“娘,明天、明天……”
沈寄捏捏他的脸,“明天什么?”
“再过年!”
“你是想再放焰火还是再吃饺子啊?”
小馒头小手指天,“放焰火。”
“好!”
“以后不要再叫小亲王青蛙了。虽然他一笑而过,大师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他始终是皇家人,给人知道了不好。你就和哥哥一样,叫王爷。”
小馒头一开始是口齿不清,如今却有几分故意为之。
“哦。”
元宵节过了,上朝的上朝,上学的上学。
家里又只剩了沈寄和小馒头两个闲人。
当然,沈寄本来不该闲的,她是当家主母。
但是家里没有姨娘、庶出子女这些糟心事儿,也没有指手画脚的婆母。
家里的中馈她用现代公司管理的方式在管理。
一个从上到下的管理班子运作着,真正需要她每天劳心劳力的事极少。
而且,沈寄也不是把心思全放在内宅中馈上的人。
魏楹只当遇上国孝,她那些开连锁店的心思肯定都不得不收起来了。
只可惜国孝期间不得同房,不然小饺子要是如他所愿的来了。
又是两年不用愁她蠢蠢欲动了。
沈寄一大早就把家里的事料理完毕了。
这正月间到处赴宴也怪累人的。
那天从阮府赴宴回来,小芝麻沉默了许久和沈寄说:“还好咱家没有姨娘!”
阮少夫人两次落胎,至今没有生下一个儿子。
三个姨娘一起停了避子汤,如今已经生下两个庶子。
阮家长房几有宠妾灭妻之兆。
魏楹说毕竟是商户出身,少了些规矩。
小芝麻从小和阮明惜交好,到阮府的所见所闻对她触动很大。
十五婶在信中一直拜托沈寄关照一下她的堂妹。
所以沈寄每次去阮府也会去见见阮家三少奶奶柳氏。
柳氏至今不知道她险些陪嫁到南蛮的事。
她嫁入阮家两年无所出,婆母已经要给脸色瞧了。
要不是魏楹的官做的大,阮家还想有所倚仗,怕是就要塞两个通房给她夫婿。
阮三少自小在富贵乡长大,倚红偎绿。
颇有几分贾宝玉的品格,最是怜惜身边的丫鬟。
他从前本有两个通房,在柳氏进门前被遣了出去。
是从小就陪在身边的,这不免让阮三少对柳氏有些不满。
再后来,他与柳氏也有过画眉之乐、共读西窗的美好时刻,却依然不改这一面。
当初,柳氏还觉得自己今后的生活可以和沈寄一别苗头。
但是,阮三少多情。
他对柳氏好,对别的丫鬟也好。
久而久之,对柳氏的新鲜感便消失了。
柳氏便觉得他对自己不如那些丫鬟还有红颜知己了。
如今再看沈寄,依然和魏楹过得蜜里调油的。
两个儿子活泼可爱,小芝麻也聪明懂事,一对比未免觉得自己命苦。
沈寄听她抱怨过两回,也就不再理会。
这是别人两口子的事,她管不着。
其实像阮三少这种多情公子,原本就不可能专情。
反倒魏楹这种对旁人外热内冷的人,对妻儿倒是能一如既往。
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自己如今才二十七正是盛年呢。以后可难说!
又要到一届科考之时了,魏楹说董举人这一科希望颇大。
这两年多,董举人和他们家一直有往来。
逢年过节沈寄总不忘给他送一份年节礼去。
他也时常过来拜访魏楹,向他请教。
虽是清贫度日,但一直没有搁下过书本。
而阮三少诗词歌赋方面甚有天赋,要下场考试却是不行的。
他和柳氏就一直在公中领份例银子花用。
但搁不住他今天送这个丫鬟什么好东西,明日又捧青楼头牌,手头不是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