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走嫁妆以及衍生的产业,但肯定带不走孩子。
魏楹要是靠不住,她肯定是要离了这个让她憋屈的家的。
可孩子怎么办?难道真的留给后娘啊。
要不然真到了那一步,就只有让他们和魏楹断绝关系。
外头跟着门响起魏楹不悦的声音,“说什么呢?”
季白吃了个冷眼缩缩脖子。
沈寄笑道:“总要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魏楹从外头进来,“你就是始终信不过我。”
沈寄挥挥手,季白出去。
她自己也爬上床去盖好被子,靠在大迎枕上,“真到了最坏的那一步,你能为了我自请出族,彻底断了仕途?舍了二十万两的家财?”
所以,有时候最坏的打算也得做好。
那些东西,统统都是魏楹从小为之奋斗的。要他放弃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魏楹一滞,然后道:“谁说就一定要到那个地步了。”说完便坐在床边脱靴。
“你要睡这里?”
“不然你以为我过来干嘛的?”
“可我不是在养病么,这岂不是坐实了我是装病。我倒是不在意,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有碍啊!”
“他们又不是皇上那样手眼通天的人。现在也不是国孝家孝。这满院子都是咱们自己的下人,他们能知道什么?孩子还小,嘴不严实,所以不能让他们来这里。难道我的嘴还不严实?”
他上床后径直把沈寄拉到怀里,“我可告诉你,你休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放手让你和孩子们离开的。”
就是没皇帝那回事也不能啊。
“难道真到了那一天,你还一边开门迎新人,一边把我关着不成?”沈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事情还没解决呢,你跟我闹什么内讧啊!我是那样喜新厌旧的人么?”
魏楹本来有点生气的了,可是听了沈寄接下来的话又觉得没有立场生气。
“你们家的人太亏心了!我不就是没个王爷当爹么,就该被他们作践啊?说起来我没有公婆和太公公、太婆婆,人人都羡慕我自在。可这上头还有族权管着呢。”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可他们是你的长辈,不然我何必受这个委屈?还是在自己家里受这么大的委屈。”
是,受了他家长辈的气,火自然朝他撒。
魏楹也只有受着。
扳了两下沈寄的肩膀,沈寄不肯动。
他索性直接从外面翻到了床里面。
沈寄绷不住笑了出来,“你说你就是华安单单纯纯的一个穷书生多好。读书中举,一路为官。虽然日子辛苦些,却也没有那么多事。”
魏楹把人揽到怀里,“这投胎不归我管啊。”
沈寄嘟囔了一句,“我要是穿成穆王之女也没这么多事了。”
魏楹没听清前头,不过穆王之女还是听清了,“都说投胎不归咱自己管了。要是自己能挑命格,那不乱套了。”
谁都想当人上人,可人上人毕竟就那么些。
沈寄又嘟囔了几句,总归是她怎么穿得这么命苦之类的。
魏楹就拍着她的背哄她,“再是身世不由人,咱们不是也走到这一步了。以后还会一直走下去的。”
手拍着拍着就有些不规矩了,从亵衣下摆钻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