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新人的路子都给断了。我把那些穷崽子父兄的活计停了。我看这船上的小家伙,谁还敢去读那个劳什子的书。”
汪夫人皱眉,“魏夫人的确是好人。”
“不知趣的好人,带着她发财都不愿。”
“你可不要忘了刘大人说的。不管做什么,万万不能伤及魏夫人。不然,就是得罪主子。”
汪帮主本来是一肚子的火气,想起是有人递过这个话。
对,魏夫人救过主子的命!哼,算他们命好。
“我不伤人,我就出口恶气。”
“那我就更得去了。不然我是监督,次次都到的。唯独出事的时候不在怎么成?”
二月二十日,窅然楼失火。好在很快被扑灭。
不过楼里的客人,尤其是二楼雅室的客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生意一落千丈。
慈心会开会的地点,由此也改到了阮家的别苑。
而且,参与的人数也在减少。
沈寄原本就觉得银钱有些不凑手。
这样一来,失火了有损失,然后生意不好了损失更大。
简直是雪上加霜!
找了凌仕昀来问,他说火是从厨房后头燃起来的。只是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白日人多,几下就扑灭了。
一时也查不出是有人纵火,还是当真只是失火。
不过,他倾向于是有人纵火,只是找不到有力证据。
“夫人,生意不到从前的四成。这样下去不行啊。什么法子都想了,可是客人那日受了惊吓,很多人都换到别家去了。就连另一家分店生意也受了影响。”
“休业整顿吧,开着也不是个事。人愿意留下的,就先养着。不愿意,那就结清月钱离开好了。你就盯着重新装潢一下,等过了这段时日再重新开业。”
沈寄头痛不已,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眼瞅着一个月纯利润近千两。这一关门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了啊。
这事儿魏楹自然也知道了。
当日就和沈寄说了,多半是因为那几艘走私船被扣的事。
“唉,这酒楼生意能这么好,一是皇上曾经去过,再就是托你那官职的福。如今也是一个因果,人都没事就好。”
就在沈寄生意蒸蒸日上的当口,出这一么一档子糟心事。
她自然是心头不舒坦。
而且,家里开销越来越大。
虽然不靠着窅然楼过日子,但她要是想再几千、几千的拿银子去做善事,却是手头有些紧了。
魏楹倒是不会禁着她,但是家里的银钱总得先紧着他官场的人情往来。
如今盐帮、漕帮,甚至像阮家这样的大户都和京城里搭上了线。
魏楹这个四品知府很是不好当。
当然,油水也比从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