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弦朝他微微颔首,传音过来:“你低头认个错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小白蛇被沈听弦的不离不弃感动得眼泪汪汪,呜了一声。
圣子大人脾气真好,这都没有生气痛骂他一顿,还过来老老实实地挨一顿骂,就为了替他开脱救他出来。
真是要完蛋了,蛇这辈子都得被圣子大人迷住了。
老头很不客气地上手盘了两下小白蛇。
小蛇刚把老头气得鬼火冒,这会心虚得很,发现老头伸手过来盘他,蛇脑袋自然而然地往人家手心里蹭了过去,讨好地让人随便摸。
其他的长老看见,都不由自主地哎哟一声,也悄悄伸手过来摸了两把。
小白蛇本来缩成了一团,逐渐被人摸得散了开来,他知道自己目前是戴罪之身,也不指望靠“卖身”来戴罪立功,但如果能稍稍降一降老头火气,那小蛇也非常高兴了。
这小蛇亲人得过分,就连舒城出来的蛇怕是都做不到这般对人族毫无防备全然信任,给摸给蹭,活跃得很。
灵越端详着爬上他手的小蛇,这条蛇身体纤细柔软,每一片雪鳞都洁净光滑,完美衔接在一起,随着身体的滑动产生细微而奇妙的变化。
拥有暴风雪这种罕见血脉的蛇,他已经几百年没有见过了。
灵越问道:“你是舒城的蛇么?此前可曾受过人族抚养?”
“是的。”
灵越:“你祖上和妖族圣祖什么关系?”
小蛇仰起头,润亮的透红眼瞳静静的看着灵越,吐着蛇信。
过了好半晌,小蛇这才轻声道:“师祖,您和那位有渊源吗。”
他不记得自己和一个老头有过什么交集来着。
老头呵呵怪笑一声:“妖族圣祖害死这么多人族,也害得我妻女死在当初那场血祭里,你要是那位圣祖的血脉,今天老夫就动手清理门户,把你祖上的血债算在你身上,你说怎么样?”
沈听弦皱眉:“……师祖?”
小白蛇不自然地顿了一下,他人也不蹭了,从老头手上溜下来,原地散开来的身体重新团了起来:“不知道,不要问我。”
灵越却是满意了,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小蛇脑袋,被小蛇后仰着躲掉了:“挺有血性。”
他意味深长道:“听弦找你当契约兽,还真是找对了。”
小蛇本来情绪也没多好,爱答不理地晃了晃尾巴尖,权当回应。
他现在还得在思过崖关禁闭,也不好往沈听弦身上爬,于是叼了叼沈听弦的袖子,含混不清地朝他要块帕子。
沈听弦给了,小蛇就把自己卷进干净帕子里,把刚才蹭过灵越的地方都在帕子里洗了一遍。
沈听弦低声道:“我回去同你解释。”
小蛇应了一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顺滑地把自己擦干净。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你看,谁摊上这个仇恨,都不会释怀的。”
小白蛇神情异样地看了灵越一眼,总觉得这老头怪里怪气的。
沈听弦把提前准备好的储物袋放在桌子上,说道:“师祖,您看看这些够不够。”
老头也不在乎这个,一说到他的宝贝灵植他就来气:“行了行了,下次莫要再犯。”
他收了灵石,说道:“老夫知晓你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将药圃的灵植修复,这钱,老夫本不该拿。”
“那些灵植本就是用于药用,未开灵智的灵植无痛觉,受过一场天灾却也需要好生修养,这钱老夫收来,用以受灾灵植的养护。”
沈听弦:“应当的。”
灾难本蛇不敢吭声。
“行了行了,罚你和你那小蛇妖关一天禁闭,以作惩戒,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沈听弦和小白蛇齐刷刷道。
灵越满意了,意有所指地说道:“据说那位圣祖也出身舒城,当初同样受人族抚养,就是不知是不是你们这条血脉都如祖上那般对人族亲昵。”
沈听弦也被关了进来,小白蛇窜进沈听弦怀里,满意地在他怀中蜷缩起来:“那谁知道呢。”
“你瞒不了老夫。”灵越忽然说道。
小白蛇警觉地抬起头。
老头转身出门:“自作孽不可活,未偿还的血债,终究还是要找上门来的。”
“血债血偿,索命来咯。”
走出思过崖,长老们簇拥着灵越,说道:“您老消消气,那小妖不懂事,您看,钱赔了,灵植也活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小辈一般计较了。”
灵越摆摆手,浑浊的眼神里亮起一抹幽光:“老夫何能与他计较。”
“那小白蛇若当真是故人,他把药圃滚遍了都行。”
长老们齐齐愣住。
小蛇古怪地往沈听弦怀里钻得更深,嘀咕道:“你这师祖好像也不太正常的样子。”
沈听弦摸了摸小蛇的脑袋,轻声道:“我敬重那位妖族圣祖,也知道你定然也听不得对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