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世的是她姨姨,她心中也万般难过。宛贵妃疼她,关怀备至,她也将那位容貌倾城的妇人当作她的再生母亲一般。
到底是天妒红颜,造化弄人……
桃花出深井,花艳惊上春。[2]
小娘子再回凌宅,虽无办乔迁之喜,玉人却于夜里不请自来。
不远处的火盆星光点点,那些到处乱飞的纸屑宛如漫天的萤火虫,也不知她坐了多久,手上尽是灰,半点温意都没有。
兰姝烧了一晚上的纸钱,忽来的玉人从暗处显现,丝毫不嫌弃她满身的灰烬。她任由这位玉树临风的郎君替自己净手,怯怯开口唤他,“子璋哥哥。”
“别怕,我在。”
不止在,还会伴她左右。
若是谢知亦亲眼目睹他二人亲密无间,怕是要闹着也要同兰姝上榻睡觉。
拔步床是新换的,他特意嘱咐萧河,务必把床换了。萧河只当是原来那张床坏了,却不想,到凌宅一看,除了有些落灰,光亮如新呢,他犹豫再三,还是依着主子的意思,使人抬了张新的来。
明棣今日没有旁的心思,就算有,也因她粉润的眼尾而散了去。
只是被他抱在怀中之时,女郎还是哆嗦了几下,绷着身子收紧了腿。
昨日闹得太狠,她腿根都磨破了。
他无奈,咬着她的耳廓细细舔,“今日不弄你。”
不弄她,为何还要咬她?
“让哥哥咬一咬就好。”
似是知她心中所想,明棣同她解释后便又去吮她的耳珠。嫩嫩的,像是初春抽芽的绿叶儿,脆嫩,娇软。
莫说凌宅离谢家近,就是同昭王府,也只需一两刻钟便可打个来回。
是以他决心日后都歇在兰芝阁,来日方长,他不急于一时,且她今日哭过一场,他真没打算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