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鉴定人员曾在现场采集到几个鞋印,其中一个和她当天穿的轻便鞋吻合。
最重要的是,中屋多由子说她是用切戚风蛋糕的刀刺杀了弥生。报道中并未出现凶器,所以只有凶手和侦查员知道这一点。
凶手是多由子这一点恐怕已毋庸置疑,但松宫并不认为中屋多由子说的都是事实。
首先,她所描述的花冢弥生遇害前的态度让人难以理解。
根据多由子的说法,死者最后表示交谈本身就是浪费时间。这种咄咄逼人的言辞,与此前其他人所描述的花冢弥生的个性不符。当然,谁都会有通常不为人知的一面,可能只在那一刻暴露出来。只是,本案具有某种微妙的异样感,令人难以接受这种解释。
绵贯的供述内容也是如此。
他说花冢弥生提议共同经营,可这也不像她的风格:弥生茶屋之所以连雇员也没有,不就是因为即使经营失败,她也不想连累别人吗?向十年没联系的前夫提议这件事本身就令人费解。如果花冢弥生真想扩大经营规模,那她的家里和手机上应该留有与之相关的资料,比如房产信息等,然而并没有听负责收集证据的侦查员说找到了诸如此类的东西。
绵贯下班途中去过的地方大致已调查完毕,都是过去花冢弥生经常出入的店铺或熟人的家。绵贯询问店家的问题是花冢弥生最近有无来访,询问熟人的问题则为是否见过面,却都没有明说如此询问的目的。
显然,绵贯隐瞒了什么,这或许与本案的真相有关。
加贺赞同松宫的想法。正因如此,加贺才向组长提议,定下了松宫的宇都宫之行。
还有一个人也让松宫颇为在意,那就是汐见行伸。
今天上午,松宫走访了汐见就职的池袋营业所。
见到松宫,汐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看上去并未感到意外。我就觉得这几天你可能还会来。走进营业所旁的咖啡馆后,汐见说,你的来意我大致能猜到,不过能不能让我先提问?
可以啊,当然我不确定能不能回答。
汐见正襟危坐,注视着松宫。杀害花冢女士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据说是个女人。她和花冢女士是什么关系?她的动机是什么?
松宫微微一笑。很遗憾,这两个问题我都不能回答,因为现在还在调查中。
汐见撇了撇嘴,长叹一口气以示放弃。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很抱歉辜负了你的期待,那么现在可以轮到我提问了吗?
请。汐见生硬地说。
刚才你说你大致能猜到我的来意。
是的。听说你去了我女儿的学校。
是你女儿告诉你的吗?看来你们父女之间有交流,那就好。
这是在讽刺我吗?我还想呢,难得女儿来找我说话,结果只是因为刑警去了她的学校。我挺吃惊的。
吃惊的人是我。你应该也听说了吧?花冢女士常去看网球部的练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觉得这是偶然。
不是偶然,但也不值得惊讶。我对花冢女士提过女儿就读的学校和加入网球部的事,结果她说对那所学校很熟悉,时不时会去那附近走走,要不下次就过去看一眼。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