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说的不错,你们家正在办丧事我这样的人前来查案的确是有些不妥,只是话又说回来了,眼下方生余大丧不久,这案子还留有一些线索,若是时间拖久了,线索没了,这案子本官也就不能保证能不
能破了,你这老管家若是真的为了你家主人早想的话就还请让开容我去查探一番。”
“早日破获凶手,也能早日让方生余含冤得雪不是么?”李修远平静道。
“可是今日府上都是主人生前的好友亲朋拜祭的时候,大人此刻查案难免会有一些惊扰,能否请大人三日后再来?”这老管家道。
李修远道:“以人情上说,我的确应该暂避几日让你们把丧事办完,但话说回来了方生余死了今日发丧与我何干?本官是奉旨查案,官家那边可没说方生余大丧这几日就不准查,所以还请你让开,而且方生
余死在衙署,又是被人刺杀,按朝廷律,当请仵作验尸完毕才能将尸体交还家属。”
“方生余是四日夜晚死的,尸体你们第三日清晨就带回来,在衙门之中一日都没有停留,仵作根本就没有验尸的时间,这于情于理都不合。”
“有人先坏了规矩,就别怪本官不给情面。”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位老管家,带着人便大步闯入府上。
这一次他就是来做恶人的,何必顾忌那么多。
“大人,大人”这位方府的管家急急忙忙跟在了后面,想要制止但却无能为力。
当李修远来到灵堂之后,却是看见方生余的妻妾丫鬟,还有幼子正跪在灵位前悲伤的哭泣着,时不时的还有前来祭拜的人吊唁,除此之外还有和尚念经超度,道士做法不过都是没真本事的,只是干这
一行的手艺人而已。
他此刻目光微动看着灵堂之中的那口棺木。
不用说,里面躺着的就是方生余的尸体。
“大人,我们要怎么做?”崔魏一旁低声问道。
“验尸。”李修远道。
崔魏左右看了看回道:“这里前来拜祭的人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今日开棺验尸怕是有些不妥啊”
“不验尸跑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给方生余上香么?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李修远道。
“验尸?谁敢开棺验尸,李修远莫说你现在只是一位知府,便是他日回了扬州做了刺史,本官也断然不允许你这样做,世上有你这么查案的么?方兄才收敛入棺你今日就要开棺验尸,你的心肠当真如此的恶
毒,一点慈悲怜悯之心都没有么?”
一旁一位前来吊唁的文人听到了李修远的话,立刻站出来大声呵斥起来。
李修远看了一眼,立刻认出了这个文人,这不是昨日朝会上和傅天仇互相厮打在一起的那个文官么?
此刻,这位文官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主意。
不一会儿功夫,府上的亲朋好友就纷纷聚拢而来。
“什么?有人想要开棺验尸。”
“谁,是谁如此的歹毒,谁要是敢开棺验尸我和他拼了。”
“该死的狗官,连死人都不肯放过么?”
这些方生余的亲属,朋友义愤填膺,有些更是勃然大怒,一副想要和李修远等人拼命的架势。
大宋国以孝治国,当着亲属的面给人开棺验尸的确是让人愤怒的一件事情。
李修远知道有些不妥,可是他觉得要是等方生余下葬之后再挖起来那更加的不妥。
“既然这位大人不准我开棺验尸,那便不开吧。”忽的,他看着那位为官开口说道。
这位文官楞了一下,没想到李修远如此的给面子,当即有些洋洋自得的笑道;“不错,孺子可教,比你那岳父傅天仇强多了。”
可话还未说完,李修远却又道:“那就让方生余自己从棺材里出来吧,”
“什,什么?”这文官当即惊疑不定起来。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李修远就对着灵堂的棺材喊道:“方生余,方生余”
他的声音似乎蕴含着某种特别的力量,声音传出之后立刻就在周围回荡三遍才会消失,而随着他不断的念着方生余的名字,整个灵堂之内都仿佛在他的声音笼罩之下。
这声音瞬间盖过了僧人念经超渡,也盖过了家属在哭泣。
附近的人一时间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但是他们发现捂住耳朵并不能隔绝声音传来。
“这是法术。”一旁的崔魏立刻就意识到不妥。
只是他见识有限,不知道这是施展了什么法术。
随着李修远不断喊着方生余的名字。
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却见灵堂之中那口厚实的棺材竟在剧烈的颤动起来,像是里面躺着的人突然活了过来一样正在剧烈的挣扎,想要推开那棺盖从里面跳出来一样。
这一幕让灵堂之中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诈,诈尸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一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