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凤园虽然是民警,但是刑警队那边的案子她也是需要配合收集线索的,她对这个名字也很警惕,跟姚栀栀对视一眼,平静道:“来,有谁认识这个陈调度?小金你一起去,把人请过来。”
小金赶紧把工作簿和笔交给了汤凤园,看着身后的挎子跃跃欲试:“所长,我可以开这个妈?”
“可以,小心点。”汤凤园把钥匙给了小金,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愿意陪同前往。
人一走,赵厂长就意识到大事不妙,脑子一转,想要最后搏一把。
于是他愤恨地看向了姚栀栀:“汤所长,你这么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家就都是好人吗?你这个儿媳妇,利用职务之便,把她的什么二姥爷安插到出版社当门卫,难道她就是什么好人吗?大家都知道我爸在那里做得好好的,她这么做,岂不是要逼迫我爸离开?这事你管不管?”
姚栀栀没想到这人还能攀咬到她身上呢,她笑了:“赵厂长,你搞错了吧?我二姥爷退休了,他只是喜欢跟你爸爸一起聊天听广播而已,不领工资的,不信你可以去公安局报警让警察去出版社查会计的账目,免得我妈出警了,还要被你怀疑她包庇。”
“什么?不领工资?”赵厂长不知道啊,他爸爸也没说啊。
下意识看向了一脸愤怒的赵大爷。
赵大爷要被他气死了,这个不孝子,闹什么呀?
就算领工资也不该闹啊,人家小姚来了一年,给出版社创了多少收入啊。
听说今年的年节福利会安排一些好东西给大家。
现在这么一闹,他上哪儿再去找这样清闲的工作贴补家用?年节福利只怕也没影了。
真是蠢死了,蠢死了!
也怪他,没有找谢大友问问清楚,只知道谢大友是来帮忙看门的。
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赵大爷气得险些晕倒。
只得强撑着这把老骨头,赶紧给姚栀栀赔不是:“姚主编,我儿子急糊涂啦!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呀!自打你来了出版社,那些年轻人脸上都有了笑,你带着大家办杂志,自己跑去省城拓宽销路,甚至还有本事弄来首都的订单,这些我老爷子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是个好同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着,赵大爷居然想给姚栀栀跪下,赵麦苗赶紧把他扶起来,指责道:“你这老人家怎么这么坏呢!你以为你夸一下人家姚主编,就可以抵消你儿子造谣的伤害了?还想下跪呢!你这是威胁,逼迫!人家要是不原谅,你是不是就不起来啊!太坏了!最烦你们这种动不动下跪的,简直坏透了!”
赵大爷这下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默默地掉眼泪。
赵麦苗冷哼一声松开了他:“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今天我来的时候,你儿子在偷懒,蹲在厂区门口抽烟闲聊!而钢铁厂的马厂长,在车间亲自指导新来的工人安全生产的要点。他们两个谁是好的,谁是混日子的一目了然!怪不得着急忙慌地拿我做人情呢!收买人心是吗?你儿子可真高明啊!”
赵厂长气得不轻,扬手想要打人,叫赵麦苗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给他直接搡了回去。
赵厂长踉踉跄跄撞上身后的墙壁,震惊于这个村姑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
别说是他,只怕丁火娃也不是对手。
真要是嫁过去,还不知道要怎么人仰马翻呢!
哎,都怪他太着急了,出了个昏招。
这下完了,彻底完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陈调度从车上下来,只觉得大势已去,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差点气晕过去。
汤凤园平静地看了眼陈调度,问了几个问题。
陈调度还不知道这边在闹什么,笑着说道:“说那些干什么?谁家说媒不是捡好听的说,你说呢汤所长。不然你这儿媳妇怎么来的?”
这是挖苦汤凤园家里有个病秧子呢。
汤凤园还没开口,姚栀栀便被吃瓜警报吵得抬起头来,果然是这个男人。
身上还有别的命案!
晚点再说,先处理眼下的事。
她冷笑着开口:“不好意思啊,我婆婆当初找我说媒,可是明明白白说了她儿子可能活不过三年的。是我自己,不想被家里人强迫嫁给二婚的男人,所以跟我婆婆一拍即合。我们婆媳俩各取所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不愧是汤所长,就是慧眼如炬。如今你儿子身体好多了吧?”陈调度没想到这对婆媳不按常理出牌,只好说点好听话挽回一下局面。
汤凤园笑笑:“你的问题我已经问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谢谢配合。”
“不客气汤所长。”陈调度笑眯眯的转身,下意识看了眼姚栀栀身边的村姑。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只单纯好骗的小羊羔。
可惜这只羊羔有点壮,算了。
陈调度快步离去。
汤凤园站了起来:“今天的事想必大家心里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