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夫君。”
大奶奶这会子又想哭了,蒋家老爷道:“别哭了,孩子们马上便要启程,你不是还有正经事儿要说?”
“对对!”大奶奶似乎想起了什么,握住叶宁的手叮嘱:“宁儿啊,你们入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正好了,权家有人在京城里做事儿,也是有些头脸的,我早些写了信给他,你们到了京城,自会有权家的人来接你们。”
权家的根基虽然在江南,但是他们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自然少不得京城。
若提起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权家人,那当属权浅的堂兄——权子兰。
权子兰是个纨绔子弟,读书不成,从小便是个败家子儿,很多人都觉得他长大之后必然没有出息。可是谁能想到,长大之后的权子兰能说会道,十足的会讨人欢心,又因着生了一张比哥儿还标志的脸蛋,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便是没有权子兰吃不开的地方。
权子兰入了京城,如今正在京城第一酒楼的金满楼做管事。
别看只是一家酒楼,可是满京城的达官显贵,全都会去金满楼吃喝燕饮,金满楼里的人脉众多,权子兰又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料子,那自然是混的风生水起,与谁都能攀上关系。
大奶奶道:“这个权子兰啊,虽看起来油滑一些,但其实是个实在的人,你们到了京城,便暂时安顿在他家里。”
叶宁一一记下来,时辰可不等人,由不得他们依依不舍的惜别。
蒋长信扶着叶宁登上马车,蒋家老爷道:“再等一等,老爷子还未出来。”
一个仆役正好走出来,恭敬的道:“老太爷吩咐了,他便不来送行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盼望少郎主和少夫郎办完了正经事儿,早些回来。”
蒋长信深深的看着蒋家的宅院,恭敬的一拜,终于登上马车。
咕噜噜——
马车行驶,渐渐远离蒋家,很快便出了云江镇,一路往京城而去。
云江镇距离京城并不远,早晨出发,脚程快一些的话,便能在天黑之前,赶着关闭城门之前入城。
已经将近闭门的时辰,不过城门边还是排着很多队伍,不得不说,京城的确比云江镇要繁华很多,只不过这样的繁华,透露着扭曲的两极分化。
豪绅富裕的难以想象,而穷苦人则是能活一日是一日。
“嘻嘻!”
“好讨厌呢!公子你取笑人家!”
“公子,我明儿个想去金满楼吃茶,能不能给人家提前留个位置呀?”
刚一进城门,便听到许多调笑的声音,一群男女围在城门边,团团的围着一位年轻的贵公子,嘻嘻哈哈的谈笑着什么,天南海北的闲谈。
叶宁听到笑声,打起车帘子看了一眼。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穿着一袭白色的华袍,外面罩着白色的纱衫,本该一尘不染的颜色,却叫他穿出了一股土豪的气息,袍子的衣角、花纹,还有发上的头冠,全是金灿灿的颜色,镶金戴玉,黄昏稀薄的日光下一照,直晃人眼!
程昭跟着马车,叨念道:“也不知道权家那位少郎主在什么地方?到没到啊?”
蒋长信顺着笑声看了一眼,目光准确的放在被人群团团包围的贵公子身上,叹了口气,道:“到了。”
“到了?”程昭不解:“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
蒋长信是重生一次之人,因而他识得权子兰。权子兰可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不为别的,很多家的名门贵女,还有豪绅家的哥儿,非权子兰不嫁,为了权子兰大打出手,撕得满城风雨。而权子兰呢?则是游走花丛,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秉性。
蒋长信侧头对叶宁道:“宁宁,等你见到了权子兰,离他远一些。”
“为何?”叶宁好生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