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听说了这件事情,大发雷霆,和田老丈吵了一架,还要动手打人,扬言田家以后是他的,鸡场也是他的,不能这般便宜了外人。
田老丈狠下心与田武断亲,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叶宁坐在铺子里悠闲的擦拭金叶子,自从云江酒楼关门之后,宁水食肆的生意更是好,无论是豪绅还是平头百姓,全都喜欢到叶宁这里坐一坐,吃个便饭。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两个彪形大汉从外面走进来,扫视着铺子里正在吃饭的食客们,喊道:“清场!清场!今日我们家老爷包场了,都轰出去!”
食客们还没吃完饭,一个个怪异的瞪着他们,不知是谁这么大谱子,这么大的排场。
叶宁起身走过来,道:“各位贵客若是喜欢雅致,二楼还有雅间,不妨移步。”
壮汉冷笑一声:“你可知我们老爷是什么人?我们老爷要在这来吃饭,那是给你脸子,整座楼子里都不能有第二个人!全都轰出去!”
叶宁挑眉:“不知主家是什么人,好歹也叫小店有个招待。”
“哼!”壮汉嚣张道:“我家老爷便是在京城里头的金满楼吃饭,掌柜的也不敢多问一句!”
叶宁更是奇怪了,这人排场如此大,一进来就要清场,却不愿意告知姓名,好似见不得人。
那个老爷可算是走了进来,五六十岁的模样了,头发花白,微微有些佝偻,背着手,一张犹似骷髅一般消瘦的脸面,无论是狠戾,还是阴霾,全都挂着相,只看一眼就知不是什么善类。
老爷走进来,上下打量着叶宁,他笑起来,好像一只鸭子在叫:“这就是曲音经常光顾的店面?也不如何。”
曲音?
叶宁眼眸一动,方才壮汉有说京城的金满楼,那这人想必是京城里来的,心头狠狠一跳,别是冲着蒋长信来的。
踏踏踏!
说话的光景,一队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打头的是绣衣司指挥使曲清非。
曲音闲庭信步走入,道:“杨大监,今日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叶宁多看了一眼那被曲音唤作杨大监的老爷,心口更是狂跳不止,这便是书中反派,十常侍之首杨世仝?
“哈哈……”杨世仝笑起来:“这不是么,我听说最近曲大监总是在云江这小地方逗留,还经常出入这等不入流的微末小地方儿,因而十足好奇,特意跑过来看看,瞧瞧这小小的食肆,到底暗藏什么乾坤。”
曲音抬起手来,道:“难得杨大监今日大驾光临,叶老板将二楼的雅间打开,二楼今日曲某人包下了。”
叶宁点点头,引着他们上楼。阿直抽空低声道:“杨世仝不是冲着蒋郎君来的,放心。”
叶宁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将雅间打开。众人落座之后,曲音立刻拿出一样东西,嘎达一声轻轻拍在案几上,向前一推。
是一块——染血的腰牌。
叶宁识得,是绣衣司的腰牌,阿直也有那么一块,但阿直的牙牌是总指挥使,而这块染血的腰牌,是副指挥使。
曲清烟的腰牌。
曲音先发制人,根本不给杨世仝阴阳怪气的机会,道:“杨大监,你这样做人可不厚道,我身边儿的小徒弟,最近与你杨大监走得很是亲近,以至于都忘了本。”
杨世仝最近找不到曲清烟,因而才借口来宁水食肆用饭,想要进云江镇探一探虚实。如今一看到这牙牌,不需要多说,曲清烟必然已经死了。
对于杨世仝来说,曲清烟不过是一只走卒,走卒过河,难免会被淹死,死了也就死了,甚至没什么可惜的。
叶宁听他们阴阳怪气的过招,上了菜与茶水,便退了出来。
一只大手从隔壁伸出来,一把抓住叶宁,将人拽进了隔壁的雅间。那怀抱十足熟悉,叶宁甚至不需要看就知晓,正是蒋长信。
曲音听说杨世仝进了云江镇,立刻便赶来宁水食肆,同时让人去蒋家通知蒋长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