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你就装病!”
顾辞吐出一口气,侧头看到姜小曲干净的脸,心里的不悦渐渐平静下来,翘唇冲她淡笑一下,“我没事。不论他如何,我自有法子应对。”
对别人是虚与委蛇的笑,对她,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姜小曲见他笑,自己也扬起嘴角,“没错,少爷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吃亏的嘿嘿。”
回到屋里,气温顿时温暖了起来。
沈烜来这半天,姜小曲忙前忙后到现在都没吃饭。顾辞和沈烜闲谈一下午,但实际上席面还有半成多没动,屋中又一直有小炉温着,饭菜都还是热乎的。
他坐在桌前,用筷子亲手把菜择出干净的部分来,然后招呼姜小曲:
“小曲,过来先吃饭。”
“诶。”
姜小曲去灶房拿来自己的碗跑回屋里,然后在顾辞对面坐下。
顾辞还给她留了好多饭菜,都是热乎的!
有一些菜色特别好的都是沈烜带来的。
姜小曲夹起一块酱牛肉吃的香甜,“还行他过来还不是空手过来的,少爷,别的不说,我发现沈烜目前对你的好感度越来越高了,你看他最近总来找你。”
顾辞神色淡淡的,
他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接近沈烜,投其所好,与之成为朋友,他自然觉得与他相处舒服。
“我只是对症下药罢了。”
他来到幽州后卧薪尝胆,用最大的耐心来了解这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多方揣测观察这幽州城的势力情况,幽州节度使沈颢手握重权,总揽这幽州一区的军、民、财、政在手,可谓之当之无愧的土皇帝,而沈烜作为嫡子嫡孙就是这幽州的小太子。
沈烜是幽州节度使沈颢之孙,自小百般宠爱于一身,霸道跋扈,身边多得是巴结他的人。
他本人性格颇为乖张,喜恶十分鲜明,多少还有些清高,对他看上眼的百般好,看不上眼的百般嫌弃。所以比他蠢,比他傲,比他笨的人别想接近他,他最烦的也是这几种特征的人。
沈烜又是个很喜欢反其道而行之的人,说白了就是他喜欢唱反调,这与他自小得到什么都易如反掌有关,所以他就喜欢那些与世俗常态不一样的。
他摸清了沈烜的秉性后就计划着一点点接近他。
顾辞看向自己的腿。
沈烜能对他另眼相看,除了他投其所好之外,另有很大一个加分项是因为他的残疾。
在世人眼中一个瘫子就是废物,但如果一个瘫子没成为废物,身残志坚,即便是瘫了也保持清高,再加上他确实有文采,又有意投其所好,沈烜自然而然就对他产生了兴趣。
如今他正得沈烜的意。
顾辞看向窗外淡青色的天空。
历时近一年,从春到冬,他把自己融入到这个发生一切的根源地。
既然找不到证据,那就把整个地掀起来,曝日之下,岂有完卵?
“对了少爷,我今日去买吃食的时候看到春桃身上又多了伤。这么冷的天,她那个婶娘就让她直接用冷水洗碗,她手肿的都不成样子了。”
姜小曲想到今天去买东西时见到春桃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这当婶娘的太不是人了,大冬天的让人光手用冷水洗碗筷,衣服只有那么薄一层,然后这样还打她!多少都是亲戚竟然这么对一个才十几岁的女孩,完全都不把人当人看的。真是想想就让人生气。
这个春桃是他们在幽州城里时多方打探下得知,之前曾跟在幽州刺史的小妾身边做事的丫鬟。
但是幽州刺史死后,他的那些小妾也相继发卖的发卖送人的送人,余下一些伺候的下人都打发走了。
他们想打探刺史府的事,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顾辞行事万分谨慎,迂了好多回弯最后旁敲侧击摸出来一些细枝末节的发现,
这个春桃就是伺候刺史死之前待在身边的小妾的丫头。好巧不巧她从刺史府出来后就到了平康镇来住。
在春桃之前顾辞就刺史府的事打探过一些消息,有一些收获,但还不够,顾辞秉着宁可错过不能放过的道理,想从春桃那也了解一些情况,但春桃胆子很小,从不跟陌生人交流,一张口就躲,往往话都没问出来人就瑟瑟缩缩的要走,他们也就没有表露出来过想询问刺史府上的事,顾辞只是让她没事的时候多在春桃面前刷刷存在感,徐徐图之,看看有没有机会发现什么,没有发现也没关系,就当让日常交个朋友了。
因为这个她就总去春桃婶娘家的食摊买吃食,但是她家食肆的东西做的不太新鲜,顾辞吃过一次后就不再碰,也不让她吃,但为了能跟春桃多接触,她只能没事就去花花冤枉钱。想到这点姜小曲就对春桃的那个叔叔和婶娘升不起半点好感。
“少爷,你说春桃真的会知道什么吗?”姜小曲问。
顾辞给姜小曲夹了一筷肉,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姜小曲叹气,吃了顾辞夹给她的肉:“我明天要不去给春桃送点药膏吧,她的手再那么冻下去要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