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您觉得它能扔得动铅球吗?”
周维方伸手圈住她细细的手腕:“别连人带球飞出去才好。”
干嘛呢干嘛呢,罗鸿敲一下锤子:“你俩要是这么目中无人,去别的地方玩啊。”
罗雁赶紧收回手插进口袋里,拉着长音:“哥哥~您晚上想吃什么呀~”
少来这套,罗鸿摆摆手:“你们自己吃去 ,我很忙。”
再忙也得吃饭,罗雁:“我去给你买回来。”
哪用她啊,周维方:“我去吧。”
他走之前还洗个桃塞心上人手里:“今天的特别甜。”
罗雁还真挺饿的,坐下来边吃边跟哥哥四目相对,率先憋不住问:“你看我干嘛?”
罗鸿:“我在看你到底有多漂亮。”
可他看妹妹本身就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眼光,怎么看她都是一脸的孩子气。
罗雁扬着脸给哥哥看:“除了漂亮,我优点数不胜数。”
是是是,罗鸿:“尾巴翘天上了啊。”
罗雁理直气壮:“我本来就是很好。”
要罗鸿来说,妹妹最大的优点就是这个。
但她少时因为这种不自谦也凭空招致许多的麻烦,长大后只在亲近的人面前显露出几分。
他道:“来接你了,别在外面玩太晚。”
周维方觉得这句是说给自己听的,保证:”“八点之前肯定送她回。”
然后把饭盒放桌上:“两荤一素。”
罗鸿摘掉手套,催他们:“还不走?”
罗雁作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其实没走出两步就很是期待地问:“那我们吃什么?”
周维方给她两个选项:“烤肉还是重庆火锅?”
京市的炙子烤肉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但重庆火锅罗雁从来没吃过。
她道:“是很辣的意思吗?”
周维方已经知道她的选择:“听说是,刚开的,在北海公园门口。”
那必须得好好尝一尝,罗雁:“快走快走。”
交大离北海公园六七里地,她又是刚跑完步,骑到最后几乎是使不上力气,停下以后冲着边上的人:“不好吃的话你得让我打两下。”
周维方拿出扇子,chua一下打开:“下回我们还是喊出租车。”
现在全市的出租车都是供不应求,一般人有需要的话都得提前打电话到出租车公司,站在路边干等的话运气不好个把小时也有可能。
“算了,不够折腾的,”罗雁把自行车锁好,才发现他手上有扇子,“你还带这个?”
周维方:“带好一阵了,但最近要入秋嘛,一直用不上,我都忘了。”
罗雁感受着这一丝风,鼻子动动:“我好像闻见辣椒味。”
两个人顺着味找,很快就看到火锅店在哪。
他们运气不错,得到了最后的一张空桌子。但这桌子没人要也是有原因,因为它压根都算不上是一张,生生被老板切掉很大一部分,嵌进突出来的墙角里。
因此周维方和罗雁是挨着坐中的挨着坐,一动就能碰到彼此的手。
罗雁像个小鹌鹑似的缩着,没一会额头就直冒汗。
周维方怎么挥扇子都于事无补,说:“这玩意比涮羊肉还冬天。”
可不,罗雁才吃几口就呼呼吸着气,汽水灌下去大半瓶。
就这,老板还说:“我们已经减麻减辣了。”
罗雁向来自诩能吃一点辣,今天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跟老板要一碗清水涮着吃。
周维方其实也觉得辣,但男人就是爱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争面子,硬着头皮说:“我还好。”
罗雁戳穿他:“你有点咬牙切齿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