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当老师得做好表率,要是她天天迟到,那孩子们还会准时来上课吗?
她又往嘴里塞了两口,仰起头扯了扯刑泽的衣角:“我真的吃饱啦,剩下的中午回来吃。”
“这里的先吃完。”刑泽说,“锅里还有。”
她有些不满:“我真的饱了!”
“刚刚不还说饿了吗,这才吃了几口就饱了?””刑泽皱起眉,“你要上一上午的课,多吃点。”
“上课不累的,”牧听语试图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和孩子们聊聊天玩玩游戏。”
刑泽与她对视两秒,也不说话,径直端起碗,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
她下意识伸手去拿勺子。
刑泽扬了一下手,不让她碰,然后继续递到她嘴边。
她鼓了鼓脸,凑过去吃掉。
紧接着又递过来一勺。
她有些愤愤地继续吃掉。
就这样接连吃了好几口,她终于揭竿而起:“我不吃了!”
刑泽看着碗里还剩一小半的粥,终于点头放行:“擦擦嘴。”
她飞速扯了张纸巾,然后忙不迭起身。
刑泽跟着他出门,看着她把自行车推到空地上,叮嘱她:“路上骑慢点。”
“知道啦。”
“上完课就回来。”
她拖长声音:“知道啦。”
“不许和庄任讲话。”
“”
她跨上自行车,扭头看着他,一挑眉:“为难我?”
“我从没听过如此无理的要求。”
“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
“”
刑泽也意识到这件事是不可能做到的,无奈地叹了口气,重复道:“上完课就回来。”
“不回来我能去哪,你还怕我跑了不成?”牧听语冲他挥挥手,“我走啦!”
刑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然后转身回了屋内。
他给小狗喂了粮,然后走进厨房洗了洗手,端起桌上牧听语吃剩下的一小半碗粥,走到灶台前又添了一些。
他站在窗前,慢慢往嘴里舀了一勺。
一连的大晴天,阳光依旧灿烂,后院里的被单在晾衣架上轻轻飘荡,发出轻微的呼啦声。
没了某个欢快明亮的声音,屋内突然变得一片寂静,连滴水的声音都能听见。
刑泽垂下眼,慢慢喝着粥,心想。
确实有些冷清。
-
中午刑泽做了红烧肉和白灼虾,还有一小盘油麦菜。
几样菜都是牧听语爱吃的,吃完饭又添了一碗。
好吧,刑泽做的饭,又有哪道是她不爱吃的呢?
她心安理得地添完饭坐下,夹了一筷子虾。
“话说,冰箱里不是还剩了很多菜吗?怎么不吃那些呀?”
牧听语叼着虾,含含糊糊道:“你上午又上街啦?”
刑泽抽了张餐巾纸,把她碗边吐的虾壳往里推了推,应道:“嗯。”
“那你有没有去酒铺啊?”
刑泽抬眸看她。
“干嘛?不是你说要问老板再要一坛酒的吗?”牧听语用脚尖碰了一下他的鞋,“不许耍赖。”
刑泽无奈开口:“明明酒量也不好,怎么这么爱喝酒?”
其实牧听语也不是爱喝酒,大学聚会的时候,那些酒吧里的酒不好喝,什么可乐雪碧红牛各种各样的饮料和劣质酒精掺在一块端上来,喝完第二天总是头疼。她一般不怎么多喝。
只是,她一看见刑泽喝,总是忍不住想尝尝。
他这么爱喝酒,总归这个酒是有什么魅力在的,而且他嘴也叼,跟着他喝总没错。
“我不管,你欠我一坛酒。”
怎么又变成欠她一坛酒了?
刑泽唇角轻弯,拿她这副样子没办法:“说是给我,其实就是给你自己买的。”
“是啊,”她扬起下巴,“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他伸手,亲昵地在她脸颊上弹了一下。
牧听语伸出手指挠了挠:“不过冰箱里那么多菜,你不要再买新的了嘛,先把那些吃完吧?不然好浪费哦。”
“剩的都是菜了。”
“哪有,我明明看到还有一些肉的。”牧听语想了一下,“家里有没有那种锅啊?”
她伸手比了比:“就是那种,煮火锅的,有两个耳朵的。”
刑泽听到这个比喻,没忍住笑了一下:“有。”
“那今晚吃清汤火锅嘛,”她笑眯眯地说,“刚好这几天吃的有点油腻,吃点菜下下火,好不好?”
刑泽哪里说得出“不好”,只得点了点头。
吃完饭,牧听语在门口和小狗玩了一会儿,消了消食。
刑泽洗完碗出来,她仰起头问:“小雨是不是有长大啊,感觉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