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方瑜道：“抱歉，有些事，你们聊。”

说罢，拎起包握着手机快步离开。

方瑜目送女人的背影一直消失在人群中，轻咬下唇，就听姜鹤叫她：“对了，师妹你来找我干嘛？”

两人都是京大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学生，方瑜刚毕业，姜鹤比方瑜大两届。

叫一声师妹也不为过。

方瑜收回目光，见姜鹤看自己想到他的话，突然笑笑：“本来是想和你讨论剧情的，但就在刚刚我突然顿悟了。多谢师哥，我先回去研究一下，如果还有不懂的就再来找你。”

方瑜说完根本姜鹤回话的机会，抱着剧本转身就跑。

姜鹤：？

姜鹤重新拧开保温杯，奶茶的香气入口，他品了品突然转头问小助理：“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小助理拿过小风扇给他：“多虑了，姜哥万人迷！”

小助理作为姜吹已经熟练掌握该如何哄好生出负面情绪的姜鹤。

……

市中心，商业广场上。

褚茶付款后下车赶过来，望着周末人来人往的广场，有一瞬间震惊。

【你确定bug在这种地方？】

bug为了防止被世界意识察觉与世界的交集都不会太多。平常出没的场所都是人烟罕至的地方，就算有人也是极少的，从未见过会直接往人堆里扎的bug。

【标记点确实在这里。】系统也觉得不可思议，它看看地图，又跟随宿主的视角观察着广场上的人群，【它都是变异bug了，当然也不能再按照常规bug的行为来推断它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系统疑惑，褚茶：【变异bug都敢出现在人堆里了，那就表示它有不怕被世界意识发现的资本。】

【突变的能力，又或是自身强大足以与世界意识抗衡。】

不论哪种，对褚茶和系统来说都不是好事！

到头来转运的事情还是没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心酸jpg

系统沉默，褚茶摇头放大标记点按照位置找过去。

商场二楼女装部。

褚茶走出电梯，刚一出来就被斜对面玻璃橱窗内假模特身上的衣服吸引。

现在已经十月中旬，商场内已经开始卖起了秋冬装。

褚茶身上还穿着单薄松垮的衬衣，虽薄但在目前所在的南方城市还有些热。

商场内的空调温度稍稍带着一丝凉意，褚茶沿着看中的衣服方向走过去，标记点越来越近，一直在尽头停下。

褚茶仰头看着门口上标的女卫生间，缓缓打出个问号。

为什么又是卫生间？为什么又是女卫生间？

褚茶勉强维持平和的情绪，迈步走了进去。

刚掀开门帘，就见一个身着白裙窈窕的身影扭着胯背着包包从对面过来，扑面而来的香水味混合着卫生间的味道着实熏人。

褚茶短暂闭气，两人擦肩而过。

就在门帘掀起又合上瞬间，一直留意着标记点的褚茶在看到刚刚短短一瞬间与自己重合，又渐行渐远猛地回头。

想到刚刚的年轻女人，褚茶没忍住骂了句，掀开门帘追了出去。

【小零！活久见！】

系统已经被惊到无法用言语描述自己的情绪，它连打了一串感叹号，见前面一身白裙的身影看似悠闲实则步伐紧促，稳得很。

这个bug到底经历了什么？！

走路竟然比它都稳。

白色身影长发飘飘，背影也格外引人遐想。但就是这样的身影在经过原住民身边时却像是根本看不到一样。

反倒是褚茶这个穿着简单的引起路过年轻小女生的惊呼。

褚茶目不斜视，她现在已经不好确定bug的躯体到底还算不算是现代社会应该有的产物。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bug已生出意识，并坚定地选择了女性。

作为数据初始阶段都是无性别，只有在生出意识后选择化成人形时才会选择自己的性别。

褚茶算是了解了为什么两次都是在女卫生间。

前面白色身影忽然拐进了褚茶先前相中衣服的那家店，褚茶快步跟过去，店内除了店员与几位顾客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