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鸣羽蹲下,将若若抱起来,说:“想吃什么?刚刚听见说想吃冰淇淋?是不是?”语气很宠溺。
若若母亲这时也假意指责孩子,道:“一天天就知道吃,而且一定要吃冰淇淋!被她弄得头涨!”
赵京卉往边上退了几步,看着她们。
斯鸣羽笑道:“想吃就让她吃点吧。”
又面向孩子,伸手点点她脸蛋,说:“带你去吃冰淇淋,但只能吃一个啊。”
“答不答应我?不答应那我可不带你去吃啦。”
这时逗着孩子的斯鸣羽变了,忽然变得像从前一样活泼绚丽,也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亲近。
赵京卉发现斯鸣羽身上有个很珍贵的品质,是她愿意去照顾别人,让别人快乐。就如她哄孩子,不是为了什么不得不哄,而是她心甘情愿地想让孩子开心,也让大家开心。这份心意在当下社会非常珍贵,因为大部分人都自顾不暇,更别提去照顾别人。
斯鸣羽抱着孩子准备去买冰淇淋,跟孩子母亲招呼了声,又看向赵京卉,跟赵京卉点头致意。
她说她先走了。
赵京卉也点头,继续前往仓库。
从仓库回到办公区,团队里部分人正在讨论直播形式,有人提了个建议,说可以上果蔬盲盒,增加直播的趣味感。两边办公区其实挨得挺近,赵京卉发现仓库里的蔬菜有点蔫,她过去问了个工作人员,这样怎么办?那工作人员告诉她说没事,泡会儿水就会恢复新鲜度的。
正说着,斯鸣羽抱了只纸箱子过来。早有人过去探看,说是冰淇淋,大家来吃冰淇淋吧!
听到冰淇淋,火火也过去,顺便问大家想吃什么口味的。她大声说,有香草味、草莓味、奶油味还有巧克力味!
大家纷纷报上自己想吃的口味。
只赵京卉还没报,火火问赵京卉:“北,想吃啥口味,我给你挑呗。”
正犹豫是吃还是不吃,斯鸣羽过来,递给她一盒巧克力味的。她愣了愣,接下,说了声谢谢。
斯鸣羽说不客气。
摄像机关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参与录制的学员们以及佳源的职工等,都放下手头的事开始吃冰淇淋。这时话题也不再局限于工作,开始聊些天南海北的事,或讲些漫无边际的笑话,或聊些时下的网络热梗。
赵京卉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听大家聊天。聊得越热闹她好像越不爱插话。
她专心听着,听着听着便也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
火火说她最近回家什么也不干,就躺床上刷短剧。有人问短剧好看吗?她说当然好看了,打脸爽剧呗。
又有人问赵京卉回家都在干嘛?赵京卉想了想,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这几年她没休过一个长假,碎片化的休息时间里也没具体做些什么,她看了眼摄像机,确认正关着,说她最近在看卖包主播的直播间。
火火立即懂了,问是不是谁谁?她很激动,说每次点进去都要被硬控十分钟!
又演起来:“不说了,说多了像卖货的。来,20!”
大家大笑。
虽然不在录制期间,但赵京卉觉得这一刻算是她参加这档节目来最放松的一刻。眼睛余光看见斯鸣羽这时从她办公室里出来,有职工拿了张单子找她,她随手从边上办公桌上拿了只笔,在那单子上签字。
赵京卉开始吃冰淇淋,不再看她。
这一下午赵京卉很忙碌。总控虽没什么具体的活,但事事都要上心,比做具体的活还累。她忙得脚不沾地,一面要把控各个环节承接的流畅度,一面与大家商讨盲盒的直播玩法,还得提前预设直播间的粉丝会提什么问题,到时该怎么解答。
彩排时也状况不断,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彩排结束出了直播间,已是晚霞漫天。西边,一大片浓重的紫红色。
赵京卉忽然有点紧张,即便知道是参加节目,或者说也有剧本,她也还是会紧张。如果表现得不好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