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云咬着唇,一张梨花带雨,偏过头去不看他,萧邺轻拂她的脸,指腹在唇间游走,姝云生气地咬住他的手指。
萧邺不怒反笑,低吻她的发顶。
姝云被他抱住,劲瘦的腰挺了挺,她咬紧他的手指。
他越发狠了,姝云也咬得狠。
蓦地,萧邺从她嘴里拿出手指,掰转她的头,低头吻她。
一吻缠绵。
姝云发髻散乱,头快要撞到雕花床头了,也不见萧邺生出丝毫怜惜。
从黄昏到入夜,姝云模糊睡过去,醒来时在浴室。
后来从浴室又回了床榻,她的头刚挨到枕头,萧邺又覆了过来。
大掌按住纤纤细腰,摆弄成他喜欢的样子。
=======
姝云做了个冗长的梦。
迷迷糊糊间,她乘了一叶扁舟在江上漂流,
两旁是峡谷渊底,蜿蜒河流激流勇进,她的舟太小了摇摆不定,慢慢地要被湍急的河流掀翻。
巨形一块石头倒塌在湍急的河里,锋利的尖端将水流隔成两股,姝云不会划桨,那艘小小的舟不受湍急水流控制,不偏不倚正好撞上那锋利的石头,她连调转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船尾被撞穿了,那块石头嵌在里面,江水不停地从洞中流进流出,将她淹没,姝云伸手去推,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只大手按住她,不准她推开。
灌进来的水越来越多,姝云浑身湿漉漉,隆起的小腹在打湿的衣裙下若隐若现。
男人的手摸了摸,姝云似乎听他在说,不够,还不够呢。
===========
霜娘在宅子外蹲守了两日,也不见姝云出来,她开始怀疑那是不是姝云在跟她求救,心里正反嘀咕,买熏香的女子找上门来了。
碧罗受萧邺吩咐来到云霜阁,将那盒熏香砰的一声放到柜台上,“这是雪中春信吗?我家姑娘燃了这香,格外困乏,竟睡了过去。”
碧罗道:“一次也就算了,可每次点了这香,平白无故就睡得死沉,这香不对吧。”
“哪能?姑娘若不信,咱当场点一点。”霜娘将那盒掺了迷香的熏香拿过来,去了香料区,长袖遮掩下快速将这盒香换掉,将调换后的熏香放在台面,取了一些在香炉中点燃。
里面没有迷香,自然是不会困倦。
半晌过去,人依旧精神。
碧罗摇头道:“我家姑娘也不要这香了,退了了。”
“行嘞。”霜娘答应得爽快,领着碧罗去前台将钱退了。
霜娘见她今日没戴通草花簪,追问道:“你家姑娘是?”
“姓沈。”碧罗浅浅一笑,按照萧邺的吩咐回她。
碧罗拿了钱离开云霜阁,霜娘皱了皱眉,陷入沉思,真的不是姝云吗?
……
姝云浑浑噩噩醒来,浑身酸痛难受,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接上,小腹胀鼓鼓。
她想过逃开,但总是徒劳,次次都萧邺拖了回来,狠狠撞入他的怀里。
她穿了寝衣,被镣铐磨破皮的手腕缠了一圈白布,应该也是萧邺包扎的。
他不在,应该是上值去了。
昨夜铐住手腕的金镣铐,已经转移到了脚踝,姝云一动,脚踝的镣铐铮铮作响,铁链的另一头在床尾,将她束缚小小的空间里。
碧罗听见动静,从外间进来,撩开罗帐,问道:“姑娘可要洗漱?”
姝云缓缓抬头望去,昨夜哭过的眼睛肿得厉害,空洞无神的眼睛扫了扫这间囚禁的屋子。
窗户半开,瞧着日头,应是半下午。
姝云点头,碧罗扶她起身,伺候她穿衣梳洗。
不过一个时辰,姝云穿着绫罗绸缎,梳着好看的发髻,金簪玉镯戴在身上,打扮得富贵,可罗裙下的右脚被镣铐铐着,囚在床边坐着,能走动的范围不过三步。
碧罗端来饭菜,姝云别过头去,“拿走,我不想吃。”
碧罗道:“姑娘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厨房去做。”
“我不吃。”
姝云推开她的手,恹恹地躺回床上。
夜幕降临,屋子里点了灯,烛火通明。
姝云窝在床上,听见安静的屋子里响起脚步声,熟悉的气息传入鼻腔。
姝云知道萧邺下值回来了,她无力地闭了眼睛。
脚步声渐近,床榻边一阵凹陷,他靠了过来,姝云浑身僵直,纤指攥紧被角。
“起来吃饭。”萧邺说着,扳转她的身子。
姝云铆足了劲推开他,转过身躺回床上,背对他。
萧邺看着气呼呼的背影,俯身圈住娇小的身躯,将她抱起,坐在腿上。
姝云皱着眉推他,被萧邺握住手。
桌子被挪到床前,萧邺抱着她坐下,一条长长的链子从床尾延至桌边。
萧邺唤了一声,丫鬟们端着菜鱼贯而入,整齐摆放在桌上。
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