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显然指的不是美貌,是财富和名声。毕竟我们都只有一千英镑嫁妆。”
伊丽莎白示意她们三个安静点,她从楼梯上走下来几步,挤到莉迪亚前面,侧耳仔细听了好一会儿。
“不行。”她拉了拉裙摆,又把头发整理了一下。“我要进去帮妈妈,她根本不是那些太太的对手,再这样下去她就什么都要交代了,简的名声也会受影响。”
莉迪亚问她:“你打算进去说什么?”
伊丽莎白磕巴了一下,说:“我就跟她们讲道理,一来以婚姻价值评判一个女性是落后的思想,二来一个正直的受过良好教育的体面夫人不应该罔顾事实添油加醋。”
玛丽:“哦,这肯定不行。你说的这些简直是朗伯恩所有太太坚持了几十年的共识,她们根本不会听从的。不如我进去给她们讲解一下,一千英镑如果好好规划一下投资方案,翻两倍也是有可能的。”
玛丽很快在姐妹们不赞同的眼神中心虚的败下阵来,她们争论了半天,始终找不出一个能立于不败之地的说辞。
眼看起居室里的战局胜负已分,海瑟尔当机立断暂停了这场辩论。
“好啦,我有办法,你们就等着看吧。”她在刚刚已经派蕾娜上楼取了一条由二十颗硕大的东珠组成的项链,这会儿她迅速的戴上,没给侄女们提问的机会就换上高贵冷艳的表情向起居室走去。
“呃,姨妈她能行吗?”伊丽莎白迟疑的看着妹妹们。
玛丽:“不行!我也要下去看看!”她的行动得到了广泛的响应。
这边,海瑟尔一进去,起居室短暂的安静了几秒。也许是因为她在布鲁克太太这种不太熟悉的外人面前向来比较高冷,又或者是因为她家居服外面的大珍珠太过显眼。
“日安,各位太太,你们在聊什么,希望我没有打扰到谈话。”她端起职业假笑问道。
布鲁克太太心里有点怵,没及时说话。她旁边的金太太抢先说到:“还不是在担心简小姐的婚事呀。要我说,简要是能联系到宾利先生,不如好好写封信去求和比较好,讨好了宾利先生她自己有着落了,也不会连累后面的妹妹呀。”
贝内特太太气的脸都青了,她决定立刻把她们赶出去,就算她们事后会到处说她破防了也没关系。
海瑟尔唇角微扬,眼波轻轻一荡,漫不经心的说道:“讨好宾利先生干嘛呀?他又不是什么人人都喜欢的支票,难道他还能买下整个朗伯恩吗?”
布鲁克太太谨慎的开口了:“劳伦斯夫人,或许您对这一切还不是很了解。要知道,有确切消息表明,宾利先生从他父亲那里继承的产业,年收入加利息高达4500英镑。光他租下的内瑟菲尔德庄园,一年租金就要600英镑。这样的条件,要我说,确实朗伯恩哪个姑娘都算高攀了。所以我倒也没想过让我们家安妮痴心妄想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贝内特太太再次听见宾利先生的财产数额,还是有一瞬间心痛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海瑟尔微微偏头,狡黠对贝内特太太笑了一下:“这么算起来,我的财产似乎正好和宾利先生差不多呢。简要是不喜欢那个宾利先生,不如就让她来讨我开心吧,我没那么难哄,让她用那温柔细腻的嗓音念几首诗歌,我就愿意送她一笔嫁妆。”
贝内特太太呆住了,她随即自作聪明的把这当作妹妹应对讨厌的布鲁克太太的计谋,于是学着她的样子,理直气壮的说。
“哎呀,布鲁克太太,我本来不想说的,怕让大家不舒服。但我这个妹妹实在是太好心了,她没有孩子,就总是这样全心全意的把侄女们当作自己的孩子。”
布鲁克太太精心修饰的眉毛猛地一跳,嘴角的微笑被冻僵在脸上。她怀疑的说:“劳伦斯夫人何必为了面子说谎。你姐姐可是亲口说过,你过去的丈夫的财产已经被法国人抢走了。”
贝内特太太再一次为自己的口无遮拦后悔,她暗暗祈祷上帝让她度过这次难关,并暗自保证以后再也不在外面乱说了。
海瑟尔却毫不慌张,她漫不经心的用指尖点过前襟的东珠:“她懂什么呀,你也知道,我姐姐向来热心肠,周围的邻居想知道什么,她就随口说了,我可不敢告诉她全部的情况。我实话告诉您,我那死去的丈夫可真是有先见之明,他在法国的地产排不上数,却在英国留下了一份可观的财产。我真的万分怀念好心的劳伦斯伯爵。”
布鲁克太太惊讶的张大了嘴,她很想反驳,但又找不到漏洞。
海瑟尔招手让等在门口的蕾娜过来,玛丽她们赶紧撤回露出来的半截身子,假装无事发生。
蕾娜进来了,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海瑟尔。
“布鲁克太太,你说的没错,即使简和那位先生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是她平白无故的遭到邻里亲戚们的非议,确实是太可怜了。我呢,说到底也不是什么顶级的有钱人,自认为诸如我这种每年领着四五千利息收入的人算不上大富大贵。不过给点小钱安慰一下受伤的侄女还是能做到的。”
海瑟尔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