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归来,罗乐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现在不能进山了,这些人就显得……太过热心了。
这一天,罗乐完成日常的校园巡视工作回家,就看到贺栓媳妇几个聚集在坡上窃窃私语。
“这是第几个了?”
“第七个了吧?”
罗乐上前问:“什么第七个?”
贺栓媳妇几个跟罗乐打招呼后,往院坝里指了指了,“诺,咱们村的客人又开始扫大街了。”
“看不出来中原人啷子爱干净哈,嗄地上啷都没得,还拿个扫把排队扫。”
“不止,我家地头天天早上湿嘞,也不晓得晚上下雨咩,还是他们浇嘞。”
“你家也是?我家也是!”
最后众人忍不住感慨:“中原嘞,也不坏哈?”
罗乐一边回家,一边若有所思。
路上,一位中原来的客人,周顺,跟她打招呼,“罗东家,要我帮你打下手不?”
“不用,谢了。”
罗乐干脆拒绝道。
周顺笑笑,倒是他身边的人,等罗乐的身影消失在院坝,才悄声道:“这白板连好感度条都没有,任务npc又不在,找她有什么用?”
这周顺反驳道:“不好说,没见那位每天定点给白板送东西吗?”
“那位又不打架,东西多得随便送不很正常?”
周顺道:“人是不打架,但人现在是榜一,还有好几个经常跟白板后头跑腿的都在排行榜前头,你真不去找白板?行,你不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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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东家,我腿脚利索,需要跑腿尽管使唤我啊?”
罗乐没想到刚才拒绝的人又追了上来,她刚要婉拒,就见旁边廊桥处,哑叔又送了一车柴过来,阿愚正撑着板车把儿将柴堆往廊桥里倒。
罗乐上前寒暄道:“哑叔,这些柴费你不少力气吧?”
“不费。”
自上回去郴县找鹿老大夫拿了药后,哑叔便可以开口了,只是大家习惯了这么叫他,他又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大伙儿就这么将就叫了。
他沙哑道,“给东家做事,俺心头舒坦。”
罗乐笑笑:“来的路上喝了不少风吧?最近天寒,喝点姜茶再回去。”
哑叔不再推脱,目送罗乐进屋后,才继续笑着跟阿愚说他这车柴火多么合适烤鸭。
而跟在罗乐身边的周顺非常有眼力劲,见她需要姜,不等罗乐吩咐人,就一声不吭抢了猫头寨留在罗乐这儿打下手的活儿,让猫头寨的人好一顿议论。
“不是,怎么又来一个抢了咱活的,咱们怎么办?”
“头儿不会以为咱们偷懒吧?”
“嗯……应该不会吧?头儿最近自顾不暇,应该没功夫盯咱。”
说起自顾不暇……
猫头寨的面面相觑。
“咱要给二当家传信吗?”
“传吧?万一头儿跟人跑了咋整?”
“别吧,万一头儿发现咱听了二当家的话,把咱赶回西州咋整?”
“那咱就看着歪瓜裂枣给头儿献殷勤?”
“你也说是歪瓜裂枣了,头儿天天对着罗东家,能看上他们?”
“嘘,你小声点,别让二当家的人听见,我前头才听见他吃罗东家的醋呢!”
“不许让二当家的人听见,那二当家本人能听吗?”
猫头寨的身形一僵,哪里顾得上切姜的周顺,头也不回地溜了。
罗乐上前将周顺切好的将扔进刚架上炉子的紫砂壶,一边替她们说话道:“是我纵了她们,南二当家勿怪。”
她迅速转移话题,“对了,是什么风把二当家吹来了?”
南双全站在门口,气笑了,“再不来,人跑了都不知道。”
他瞪了罗乐一眼:“你也不拦着!”
罗乐:……
她无语问:“我就一个人,怎么拦?”
南双全将视线瞥向认真看炉火的周顺,冷笑一声,“也对,你也是被献殷勤的对象,春风得意得紧,哪里顾得上萧志勇!”
罗乐:……
不是,吃醋就吃醋,跟她撒什么气?!
她忍不住朝南双全翻了个白眼。
待姜茶煮好,哑叔,阿愚和周顺各得一杯,至于南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