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经。
害得他突然笑了一下。
林殊撕开豆,一边吃,一边给雪人粘衣服扣子,五颜六色的一列,别说,还挺多巴胺。
谢不尘说道:“给我吃一颗。”
“没有了。”
林殊毫不客气把最后一颗扔进嘴里,拍拍手,嘿咻一声杵着膝盖站起来。
她很满意自己的大作。
背着手,老头似的观赏。
咚。
一个雪球砸过来,正中林殊屁股。
她猛虎转身。
谢不尘若无其事站着。
林殊回过身。
下一秒——
咚。
好啊,两瓣屁股没有一瓣幸免,扔雪球的人还雨露均沾呢。
臭小子……
林殊默默攒了个大的,转身投铅球一样扔出去!
……
雪球因为质量太大,而初始动力不足,还没碰到谢不尘就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砸到地上。
谢不尘哈哈大笑。
不装了。
手从背后拿出来,里头好几个雪球!
林殊穿着羽绒服,就听到咚咚的声音在身上响起,痛倒是不痛,就是侮辱性极强!
她握拳冲过去,跟汤姆猫一样有气势,可惜谢不尘的体型简直是只恶霸犬。
她瞪他。
他捏她鼻子。
冰得林殊鸡叫。
她拉开他的衣服,冰冷的小手精准插进打底衫,享用人形暖宝宝。
谢不尘躬身,嗷嗷叫。
林殊得了乐趣,摸到胸肌,狠狠捏了一把,脸上尽是得逞之色,谢不尘嘶了一声,拦腰抱起她,带人撞进堆得高高的雪里。
世界一下子静音了。
林殊扒开雪,费劲爬出来。
她拉了拉帽子,还没站稳,又被谢不尘拉进去。
“你玩不起,偷袭我,还带我同归于尽!”
“谁让你吃独食?”
“你又不喜欢吃甜的!”
“谁说的?”谢不尘坐起来,圈住林殊亲了一口,一本正经道:“我爱吃甜的,天天吃都吃不够。”
林殊脸有点红。
谢不尘揉揉她的脑袋,紧紧抱住,深吸口气,仿佛抱住她就抱住了即将到来的春天。
“……殊殊,我们回家吧。”
“嗯。”
两人帮忙铲好撞散的雪堆,牵着手,走进漫天风雪中。
远处有炮仗噼里啪啦的声音。
世界寂静又喧嚣。
……
初一。
守岁到一半,林殊趴在沙发睡着了。
爸妈和爷奶通宵打麻将,林殊醒了,他们刚散场,还精神抖擞地跟她一起吃汤圆。
永远不知道这些中老年人哪来的精力……
爸妈和爷奶睡觉去了。
林殊一个人无聊,爬去戏弄还在睡觉的老哥。
明明是长子,却完全不遵守传统习俗。
除夕不守岁,祭祖的时候也不在。
害得林殊跪了半天,腿麻腰酸不说,闻着香喷喷的猪头肉却只能看着,真的是口水都要飞流直下三千尺。
臭哥哥!
林殊抱起枕头痛击林骤。
林骤完全不动弹。
林殊捏住他的鼻子,林骤这才哼哼两声。
林殊嘿嘿笑。
林骤悄无声息摸到妹妹脚踝,一拽,林殊躺平,林骤翻身挠她腰间的痒肉。
救命!
中了哥哥的奸计!
林殊笑得喘不过气,横一脚,竖一脚,蹬过来扭过去,怎么求饶,哥哥都不饶她。
最后愣是像一条上岸的咸鱼,从床上蹦到了地板。
屁股生疼。
呜呜……
林骤拍了一下她脑袋,把人拎起来,扔出去,关门锁死,倒头就睡。
“臭哥哥!”
林殊骂了一句,悻悻回到客厅,才吃过汤圆,又在堆成山的零食堆里翻找,最后像只耗子精,抱着零食回到沙发做窝。
好奇怪哦。
谢不尘竟然到现在都没打电话给她。
不是昨晚就结束行程了么?
姚修景和曲澜还大清早就给她打电话了呢。
林殊咔嚓咔嚓嚼薯片,正想着,小区管家打来电话,说有访客。
林殊满脸迷茫。
不知道是哪个亲朋拜访,总之先答应。
十分钟后。
她顶着跟哥哥干架后的抽象鸡窝头,穿着很刑的条纹睡衣,抱着薯片打开门。
然后就看到上了网络春晚,把头发染回黑色,一身光鲜,抱着玫瑰,仿佛单独给上帝充值买了单人滤镜的谢某人。
……
哈哈。
好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