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她不敢太贴近他的胸膛,怕碰到伤口,身子下意识地往后倾,却又不得不与他的掌心相贴。
除此之外,还有一处很难让她忽视。
他的衣衫轻薄,略微有点起伏便极为明显。
沈鲤咬了咬唇,悄声问:“要我帮忙么?”
周宗璋似是愣了一下,抬起脸认真看着她,“你……你不讨厌与我那样?”
沈鲤乌黑的杏眼闪过一抹羞窘,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也很喜欢的。”
如果能从助人为乐中也获得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周宗璋神色微凝,“你之前与旁人也曾……”
“将军你在胡说什么!”沈鲤面露不虞,扎挣着从他腿上要下来,“原来我在你眼中是那等轻浮浪荡的女子,将军还是趁早放我离开,免得污了您的宝地!”
周宗璋慌忙紧紧抱住她,“阿鲤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求你别走。”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沈鲤很生气,“我还没嫌你呢,你怎么倒说起我来。”
周宗璋低声哄她:“对不起,是我想岔了,我是见你似乎对做这样的事毫不在意,好像……”
“好像经验颇丰?”沈鲤冷哼一声:“怎么,难道我应当要死要活,在你面前哭哭啼啼,逼你给我名分,才算正常的反应?”
她理直气壮,“就不许我也享受其中心甘情愿吗?”
周宗璋怔愣须臾,唇角渐渐勾起:“许,当然许,谁也阻止不了阿鲤寻欢作乐。”
“谁、谁寻欢作乐了?说的我像男人那样轻浮。”
沈鲤有点脸热,声音低了几分,“我、我也只和你一人有过……”
周宗璋低下头亲她的唇,“你方才说嫌我,嫌我什么?”
难道是他在床榻上伺候得不好?不可能,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沈鲤心道:“嫌你不是处男,嫌你背叛你娘子。”
可这话她可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说:“嫌你力气太大,不知收敛。”
话说出口,沈鲤就后悔了,她方才是被猪油蒙了心么?怎么能对将军这么没大没小?
她悄悄抬起眼,见他不仅没有动怒,漂亮的眉眼间还蕴着笑,神情得意中又带着几分骄傲。
与平时的周宗璋很不一样,多了几分鲜活耀眼的少年气。
沈鲤心下突突,忽觉有点窘迫,她在他腿上慢吞吞挪了挪,脚尖刚触地,身子便蓦地一轻,他竟将她给颠了起来!
“啊——”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颈,惊疑不定地看着周宗璋。
他却唇角含笑,复又将她紧紧抱住,“你身上熏的什么香?闻起来又甜又香。”
“没熏什么呀。”
岫姐儿还小,房中很少熏香,常是放些瓜果,取些恬淡果香罢了。
“那你喜欢什么香?”
“柑橘、佛手这样的,闻起来清新怡人。”
周宗璋应了一声,没再问什么,薄唇轻轻蹭着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拂在肌肤上,沈鲤忍不住想躲,却被他低声命令:“别动。”
“……那你别吹我的耳朵呀。”她小声反抗。
耳边传来一声闷笑,沈鲤只觉耳朵更痒更麻了。
他这人是怎么回事,之前一直不爱笑,如今倒像是突然开启笑容关窍了。
动不动就笑,晃人心,迷人眼。
就在沈鲤发愁该用什么借口离开这儿时,门外传来七星的声音:“爷,高公公派人叫您过去一趟,说是公主殿下要见您。”
周宗璋抬起头,声色微冷:“现在?”
“是。”
沈鲤赶忙从他腿上下来,“那我先回去了。”说着便要溜,手腕却被他给握住。
“明日这个时间,别忘了来给我换药。”
“知道了。”
沈鲤一溜烟出了房门,没敢看七星是什么神色,事已至此,旁人爱咋说咋说吧。
周宗璋过了片刻,方更衣出门,来到公主住的厢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