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不下你。有孩子就有孩子吧,我愿意当孩子的便宜爹。只要你乐意,我马上对外面人说孩子是我的。回头我把我家户口偷出来,咱们尽快把结婚证办下来,让孩子早点上户口,不能再当黑户了。”
青梅觉得自己当了妈妈以后,慈爱了许多,不然现在肯定一个大耳光抽过去。
她沉下脸说:“吴丹!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跟你绝对没可能。我有我的爱人,我们感情非常好。你要是想当救世主,我不拦你,只希望你能离我越远越好!”
吴丹见自己如此放下身段,青梅一而再地拒绝。
他面子上挂不住,黑着脸说:“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做的丑事?我是真的爱你,不嫌弃你。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看关键时候有谁像我一样站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后果多严重?有人告到校领导去,说你作风有问题,要让你退学!”
青梅抱着顾昭昭远离他几步,嗤笑着说:“流言蜚语我不是没经历过,更严重的我都遭过。几句没谱的话就想要我屈服,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你既然听不懂人话,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你记住,孩子的爸爸是个伟大的人,我绝对不会背叛他。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容易被谣言误导的人,才需要让人同情空荡荡的脑子!”
青梅一丝余地都不留,抱着顾昭昭气呼呼地往校门口走去。
吴丹被她讽刺的心疼,眼睁睁看着她出了校门。
校门口再次出现那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可以看出她非常高兴,抱着顾昭昭跑了几步。
男人轮廓英俊,看不清表情,接过孩子和青梅并肩离开。
吴丹顿时觉得青梅带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
可他是骑自行车,那个开红旗车的又是谁?
吴丹对比他与顾轻舟的身高和体格,不由得再次感伤。
如今人们把矮个子的男人叫做三级残废
要是那个男人还有工作,更比他从父母要钱强得多。
吴丹落寞地往回走,想着过些天他妈过来看他,还要把远房舅舅约上跟他一起吃饭。也许看到他舅舅是部队首长,有社会地位,青梅会转变心意也说不定。
吴丹回去的路上又在盘算着如何跟青梅道歉。
他刚才的话的确刻薄,对于处于不利环境中的女性而言有趁火打劫的意味。
要是青梅能接受他的道歉,他想再约青梅一起跟他远房舅舅、母亲一起吃饭,感受到他的重视,知道他的认真,说不准青梅真能接受他的追求。
沈教授放学后没有回到教职宿舍,她午休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她的女儿在对她叫“妈”。醒来以后,泪流满面。
她不愿回国也有不愿意面对过去的意思。
她左思右想,还是想要去女儿的坟前看望一眼。
下班后,她按照记忆,来到商业大楼不远的街道外。她寻着街道走往曾经的家,心里百味杂陈。
郝泛正在家里做晚饭,厨房窗户打开,透着油烟。
做好的饭桌上摆着一盘小白菜、一盘青椒肉丝。他正在做西红柿鸡蛋。
他的“好”女婿晚上要回来喝酒吃饭,他不得已把换了半斤瘦肉,炒完西红柿鸡蛋,他还得给人家做道糖醋里脊。
不做也行,客厅里的家具被毁之殆尽,仅有的木桌再被砸了而已。
不大会儿功夫,钟安华回来了。
她最近去塑料厂挑废塑料,被污染过的废塑料,烧的她掌心纹路都快没了。零散工一个月能挣八块钱,她得用这个钱给孩子买奶粉。
回到家,钟安华先到卧室看孩子。她女儿被围在蚊帐里,发着低烧。
她关上门,想了想又锁上。想着待会要见到姓贾的,她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她丈夫找了份工作,去三天回来休三天,听说是给船厂除船底海洋生物的。反正也是临时工,挣不到大钱。
她妈在菜场里帮忙买菜,偶尔捡些菜叶子回来。一个月十元钱,挣到钱就被姓贾的搜走,一分存款都没有了。
如今家里的钱都归她丈夫管着,家里老的少的要花钱都得跟他伸手。他不在家,谁想买点油盐酱醋都买不成。
听到门被敲响,钟安华飞快地打开卧室门跟郝泛说:“你跟他说我和孩子都感冒了,让他别进来。”
郝泛也怕女婿啊,特别喝多酒,女婿才不管他是不是老丈人,酒菜不合口味,几巴掌赏到脸上。
郝泛扯了扯嘴唇说:“他也得信啊,你跟他说谎不就是找挨打么。”
“反正你就那样说。”钟安华被打怕了,赶紧关上门,躲在屋里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郝泛打开门,见到一位穿着体面优雅的女士,一眼没认出来。
等到对方冷冰冰地开口,他才恍然发现范淑玲回来了。
他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吐沫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吗?”
范淑玲,也就是沈教授,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想找你吗?你告诉我,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