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盘接受项弦所言,又道:“成都驱魔司使叛节一事非同小可,还须通告各地驱魔司署……唉,善于红一向眼高于顶,一身傲气,只没想到,最终会被执念糊了脑子。”
项弦坐着饮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说:“所以,根据我对萧琨萧兄弟的观察,驱魔司正使一职,非他不可。”
项弦话锋一转,郭京却丝毫不意外,没有正面回答。
“萧琨此人我常有所耳闻。”郭京若有所思道,“他在辽国时,名声是很好的,师承于一位西陲之地的隐居仙人,接管大辽驱魔司的近十年间,荡平了北方诸多妖邪。你也记得,咱们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听闻,长城以北有妖怪冒头作乱的事了。”
项弦:“正是。”
“我听说在江湖中,他愿意为百姓排忧解难;在朝堂上,他被允许佩刀上朝,又是太子少师,有不可推脱的责任。”郭京说,“我对他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就怕他在大辽亡国后不甘心,坠入执念,被你说的那什么穆天子所利用……”
项弦说:“以我名誉为他担保,决不会如此。”
郭京又点了点头,说:“我倒是听说,他在辽国还赈济了不少孤儿,唉,两军交战,俱是无辜死伤,也不知上京沦陷后,孩子们如何了。”
这倒是项弦第一次听闻,却又觉得这就是萧琨会做的事,很合理。
项弦又想起萧琨曾言,打小并未在父母身畔长大,萧家虽显赫,于他却只有一个姓氏,归根到底与孤儿也差不多,也许正因自己是这么成长的,才会收养无家可归的孩子?
“如今巴蛇已死,”郭京说,“想必你也去了一桩心头大患,可以歇息一段时日了。”
项弦始终没有告诉郭京,萧琨转述的预言,也没有提及智慧剑断,只解释道:“巴蛇并非真正消亡,我们只是削弱了它,此刻兴许它已回到了天魔宫中,回到穆天子的身上。”
“唔,”郭京道,“一刻也不得松懈啊。”
萧琨穿过前廊,来到厅内,项弦与郭京便停下了交谈,一齐看着萧琨。
“郭大人。”萧琨打量一番郭京。
“这位是萧大人。”项弦假装什么都不曾说,朝郭京介绍道。
“行,”郭京说,“我都明白了,萧大人来投,乃是我南传驱魔司的一桩大事,要迎战天魔,拯救神州浩劫,便有了底气。”
萧琨拱手道:“郭大人谬赞了。”
“项弦今日在我面前,一力保荐你为正使。”郭京又说,“但如今也是岁末了,朝中文书来往,说不得比平日费时费事些,我多盯着点儿就是。”
“对了,”郭京临走前,不经意地问,“天命之匣呢?”
项弦与萧琨甚至不需交换眼神,便知这才是郭京前来最重要的目的,只不过假装在最后才提起。
“没找着。”项弦用三个字就打发了他。
“传国玉玺至关重要,”郭京叮嘱道,“千万上点心啊。”
郭京走后,项弦哈哈地笑了起来,萧琨亦忍俊不禁。
“上点心了!”项弦道,“老乌呢?怎么光喝茶,不上点心?”
“给他也无妨。”萧琨在正榻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