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拦着他,光着膀子的人见他们进来吓得不行,得了癔症似的男人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头发散乱意识不清。
向文飞认出是在四楼堵在出口里的那一群人中的两个人,质问道:“你们呆在这干什么?不是叫你们下去吗?”
光着膀子的男人冷汗涔涔:“他喝嗨了发酒疯呢,我我来看着他!”
燕尧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小小旅馆不仅涉黄,还跟毒沾关系。他走过去把男人的手反扭在身后押住说:“是喝嗨了还是吸嗨了,警察会给你们证实。”
把他们俩押到楼下后交给了警察,警察看着送上门来的两笔业绩受宠若惊,赶紧全给拷上押进了警车,去跟他们队长握手言谢。
燕尧摘了头盔上了消防车,跟其他队友说:“我后天调了两天假,你们到时跟着隔壁的李班长练两天。”
队友们一致回应:“知道了。”
第14章
燕尧换好私服踩着共享回家,二月的天还是冷得刺啦啦的,特别是骑车的时候,吹得脸都僵了,本来燕母说来接他,燕尧嫌麻烦说不用。
爷爷奶奶见他回来没什么好脸色,好在隔壁家的大伯儿子也在家里嗑瓜子闲聊,说是国家单位复工晚。
他见到燕尧很稀奇,看着燕尧两眼疑惑地问:“你怎么把头发剪了?”燕尧脱了羽绒服,“我头发一直这样。”
他“诶”了好几声,又说:“过年的时候你还是长头发。”
燕尧坐在沙发上说:“认错了吧你,我过年就没回家。”
燕母切了一盘果切端上来,笑吟吟地说:“你认错了,过年的时候小青朋友来了,他是长头发。”
他恍然大悟般点了下头,说:“我看他这么俊,以为是小燕。”
这话听着舒心,一次性夸了两人,燕尧往嘴里塞了颗葡萄:“你很有眼光。”
客厅里悬挂着的大电视播放着一档音乐综艺节目,是选秀比赛制度的,导师有四个,每一个都挺眼熟。
燕尧往手里垫了张纸巾,低头吐着葡萄籽,电视里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音乐是需要多样性的,不要一味地模仿。”
燕尧抬头看向电视机,屏幕里是一张俊雅的脸,他戴着眼镜面相让人感觉很圆滑。燕尧一眼能看出他心眼很多不是善茬,电视机里的他正在含沙射影一位疑似抄袭的原创选手。
那张脸很熟悉,字幕前面贴的名字就更熟悉了。
盛明言。
燕尧是年轻人,多少会上网翻看热点要闻,文娱圈偶尔也会看,而当年齐憾和盛明言的事他当然在网上看到过。
当一首首歌被高度重合,加上所谓的“现实朋友”添油加醋的爆料,事情愈演愈烈,齐憾一直不发声,爆料也成为了实锤,齐憾的所有公共账号就此暂停更新。
燕尧不是个会被网络发言而摇摆不定的人,再加上他不了解事情全貌也不是当事人,也更不会去相信网络上半真半假的评论。
屏幕切换到下一位选手上台表演,燕尧把纸巾团了团丢进垃圾桶,打算先回房休息会儿,昨晚凌晨出了两趟警有点迷迷瞪瞪的。
他从柜子里翻出被子丢在床上,刚准备脱毛衣余光却瞥见了靠在床边的吉他包。
燕尧可没有把东西靠在床边的习惯,他的乐器都离床远,要不然放地上要不然就靠着桌子。
家里人不会乱动他的东西,也就做家务的时候顺带着给他扫扫地擦擦桌子,燕尧坐在床边打开琴箱拎出一把蓝白色的电吉他。
吉他确实和之前不一样,吉他弦被换了,他已经很久没用过这把吉他了,琴弦早就锈到爆了,之前燕尧去找过琴店但是搬走了,他就一直没管。
换的新琴弦很漂亮很合适,燕尧拨弄两下,音也被调好了。
旧琴弦没有丢还放在包里,燕尧把吉他放回去继续让它靠着墙。脱了衣服裤子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掏出了手机点开对话框,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敲下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