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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冷静下来。喝过一半的抑制剂捏在手里,方言酌说:“这个我喝过了。”

许知一满脑子都是抑制剂,也没听方言了巴拉巴拉说了什么,盯着他手上开封的抑制剂,许知一直接凑过去,往那玻璃上轻轻舔了一下,把上面残留的抑制剂舔没了。

方言酌的手都在抖。

但许知一没注意到。尝完抑制剂,许知一的脸就皱成了包子,他从来没想过,一个抑制剂怎么能苦成这样明明他喝的抑制剂都甜丝丝的!

“呕——”

许知一没忍住,偏头干呕起来。连嘴里的薄荷糖都呕出来了。

方言酌:“……”

“这个是用一次性针管扎进腺体里的抑制剂,不是口服的,”方言酌解释。来得匆忙,没有带水,方言酌只能从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递给了许知一,“要吗?”

许知一接了过来,说了一声“谢谢”,随即就问:“那你怎么喝”

方言酌踌躇片刻:“我感觉到有oga已经fq了。”

话不说完,但足够了。

许知一:“。”

有些心虚地撕开薄荷糖,准备吃,结果薄荷糖掉了。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沾满了灰。

许知一:“……”

方言酌:“……”

许知一后退一步,尴尬说:“那你赶紧喝。”

方言酌应了一声,仰头,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抑制剂全灌了进去。

许知一一眨不眨地盯着方言酌喝完了那比苦瓜还苦的抑制剂,总觉得那是自己喝完的。他没忍住,说:“这里没有垃圾桶。”

“我回去扔。”

许知一揉了揉鼻子:“哦。”

话落,两人就一前一后地走。心里有了怀疑,方言酌就不可能把怀疑放下去。他和许知一拉开很长的距离,没有靠近许知一。

在方言酌看来,许知一状态不太对,有种在oga发q的边缘——刚刚突然暴走的alpha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许知一的气息也怪怪的。不可避免的,方言酌想到在操场上,许知一抱着自己的腰,搂住自己的肩膀,慢慢地,对靠近自己后脖颈处的腺体,隔着抑制贴,吹了一口气。

浑身热了起来,方言酌深呼吸几口气,把心里的悸动压了下去。

方言酌是这么想,但许知一不这么想的啊。时间的流逝让大脑思考开始变得缓慢,情绪的敏感性增强。许知一伸手,比划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就停了脚步,抽泣一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方言酌立马停住步伐,回头看他,快步走到他面前:“怎么了?”

许知一哽咽:“我好难受。”

方言酌问他哪难受。

“好疼,”许知一揉了眼睛,低声说,“我感觉我骨头都碎了。”

那么高的楼,他直接跳下去了。解脱了还好,可是他还在这个abo世界好好活着。每次午夜梦回,都恍惚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别瞎说。”方言酌蹙眉。不动声色地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他开始尝试安抚许知一激烈的、不稳的情绪。

许知一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方言酌,死活不放手:“我又没撒谎……”

方言酌任由他抱着。他觉得奇怪。许知一到底是不是劣质oga呢?如果是,那草场上,发情的oga气息是怎么回事其他队伍的吗?不太可能啊,离那么远呢。

如果不是……

目光落在许知一的后脖颈处,那颗小小的、跟痣一样的腺体。

fq的oga也是没有理智的,只会想着那种事。但许知一这状态,压根就不是啊。

鬼使神差的,方言酌伸手,去触碰了那跟痣一样的腺体——

那“痣”跟贴花纸一样,掉了。

方言酌:“!!!”

许知一觉得不舒服,他松了手,仰头看他:“你在干什么啊。”

方言酌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贴花纸,哆嗦着又给许知一贴在后脖颈处了。

许知一扒拉着后脖颈,又把那贴花纸扔了:“好丑,我才不要贴。”

方言酌:“……”

许知一扔了贴花纸,方言酌又弯腰把捡起来了,吹了上面的灰,努力把心里的震颤压了下去,说:“许知一,贴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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