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老旧的零件后,盛槿松了一口气。
就一个月,只要撑过一个月就好了。
老闆掛断电话,转头对盛槿说,「姑娘,那这车我就帮你拖吊移进厂内啦!放心吧,只要零件一到,我一定马上给你修好。」
盛槿原本端坐在休息区闭目养神等待,闻声,疑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清醒。
行为很是我行我素。
她从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从下方的置物柜里取出一个黑色长盒,怜惜的摸了摸:「好险想起来了……」
盛槿掀翻盒子,项鍊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刃刮过她的眼。
璀璨的本体被打造成迷你小奖牌的样式,而这条项鍊对盛槿来说意义相当非凡,是她与母亲在这世间里剩下的唯一联系。
这时老闆从后方追赶了上来,他很是头疼,「姑娘,你跑这么快我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差点把我给吓死……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忘在车里?」
盛槿摇头:「没了,谢谢老闆。」
老闆走后,盛槿将项鍊从盒子里勾了出来,垂掛在手心的奖牌小巧可爱。
她心满意足地放在阳光下独自欣赏,心情因此好上不少。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许久未出声的纪屿深猛然上前擒住她的手腕,深沉的眸瞩此刻都是她:「这条项鍊是你的?」
久违的动容是那般冷凝。
盛槿愣是没反应过来就被那股没有收敛的力量抓的腕间生疼,项鍊都差一点滑落在地,见状,她狠狠皱眉,开始抽手挣扎:「纪屿深,你做什么?放开我。」
纪屿深却不给她脱逃的机会。
「回答我。」
第一次在职场外碰见如此没礼貌的男性,加上本来对他就没多少好感,盛槿一个没忍住,直接给他一记白眼:「是我的,是我母亲送给我的。这回答你满意了吗?松手。」
男人依旧不肯放手,短暂的静流弥散开来,拓过第一次正面交流就如此剑拔弩张的两人,紧密的肌肤接触致使气氛还有种说不清的微妙。
盛槿快要疯了。
她都已经妥协了还要怎么样?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纪屿深并没有被盛槿的话给激怒,反倒是沉默不语的看着她,眸底浅藏着一丝不敢相信,脣却肃然的抿成条直线,平添几分矛盾。
片晌,纪屿深缓缓松开对她的桎梏,满目都是浓烈后的失望。
盛槿一顿,他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迷茫的心绪也仅只一瞬,她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转了自己转发疼的手腕,内心暗暗骂道。
没头没尾的,真的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