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胃口就这么大,硬塞也难受。
这么一碗汤下去,他还真是有点撑。
不过肚子里都是热汤,估摸着走两圈也就不撑了。
吃过晚饭没多久,田柳和林云桦便上家里来了。
林云桦腿骨受过伤,一到雨天冬天就疼得厉害,每每这时,只要在家,家里没一处不放火盆,出个门,田柳都得给他两条腿套上厚厚的兔毛腿筒子,才让林云桦出门。
是以两人到时,青木儿连忙让赵炎把火盆再弄多一个,专门放两人脚边烤。
田柳没多客气,直接把火盆往他相公脚边挪,林云桦又给弄回到中间去了。
在屋子里,还穿着腿筒烤着火盆,怎么都冷不到。
周竹把花生瓜子一把放在火盆上头的烤架上:“来,先吃些瓜子花生。”
上回,他和青木儿去了王冬子家,见他家弄的那个烤架,上面不禁能烤点花生瓜子,还能把水放上去煨着,相当方便。
一回家他就想着有弄一个,但纯铁架子贵,他就弄了个顶上是铁架,四条腿用木棍支撑,用着也不差。
“好!”田柳抓了一小把转头给了林云桦,林云桦放在手里一点点拨壳,剥好了就放一旁的小碟上,随时方便田柳抓来吃。
田柳嘿嘿笑了两声,没管他家相公,转头把手里的东西打开放到火盆上头的烤架上,俨然是一只烤好的鸭肉,切成了条,签子一扎就能吃。
“怎的还带这个来了?”周竹不赞同地看了田柳一眼。
一只大鸭可不便宜,鸭子中,肉结实,肥的能卖到七十文,瘦的少了也能卖四十文。
更别说这还是切好烤好的,这更是不便宜。
田柳说:“这我弄的新吃食,打算过阵子弄到镇上卖,正好带来你们尝尝,要是哪里不好吃了,我还能再改改。”
“这闻的就香,还能不好吃呢?”赵有德笑说。
周竹说:“是啊,这个味,怎么好像还有点药香?”
“对,云桦给弄的方子,闻起来的味道同别家不一样。”田柳偏头看了林云桦一眼,林云桦正看着他。
“下回可不能带东西了。”周竹说他。
田柳笑说:“那下回再说。”
赵玲儿和赵湛儿挨在阿爹旁边,离得近,香味扑鼻,她吸了几下,说:“好香啊田柳哥哥!”
“那就多吃些!”田柳哄小孩玩,双手一边扎了两签子举到双胎面前晃了两下:“好重好重,玲儿湛儿快接住!田柳哥哥拿不稳了!”
赵湛儿真被他骗了,连忙双手去接,接过来发现一点也不重,便小声说:“田柳哥哥骗人。”
田柳笑得不行,越过林云桦去摸了摸赵湛儿的脑袋,说:“太乖了,快吃。”
他和青木儿挨得近,说完后,轻轻撞了一下青木儿,和他说:“快试试。”
青木儿笑了笑,说:“好。”
他戳了一签子烤鸭条,烤过的鸭皮相当酥脆,鸭肉嫩而不柴,还有一股清香,味不重,买回去当菜能吃,有钱人家买回去当零嘴也能吃。
想必拿去镇上卖,一定能卖上好价钱,田柳这弄吃食的手艺当真好。
这让青木儿忽地想到,若是他也有手艺就好了,那便也能做点东西去卖,挣些钱,不说多或少,挣得一点是一点。
做吃的,他不行,缝补衣裳刺绣这些他更不懂,如今跟阿爹学编竹篮,也就只能编,前面砍竹子分篾片他是一点都不会。
他思来想去,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手艺能卖钱。
自惭形秽,心里头难免有些低落 ,但他没在面上表现出来,依旧是笑吟吟地吃着烤鸭条。
赵炎看了几眼林云桦剥瓜子,也有样学样,想给自家小夫郎剥一把,剥完了,转头一看,小夫郎吃烤鸭吃得津津有味,哪里顾得上他这小瓜子。
不仅顾不上这小瓜子,小夫郎连他人都顾不上,跟田柳聊得正欢呢。
赵炎默默捻了颗瓜子仁吃,然后往小夫郎旁边挪了一下。
“阿炎,那水井,你问得咋样了?”周竹问。
“嗯?”赵炎停下动作,余光瞥见小夫郎终于回头看他了,他把剥好的瓜子往小夫郎怀里一放,转头说:“瓦砖铺掌柜的说,两口井一块儿打最多可以少八百文。”
青木儿看着怀里的瓜子,下意识看了赵炎一眼,赵炎说着话没看他,膝头却是往他这边碰了一下。
他顿了顿,顶着田柳揶揄的目光吃了几颗,烤过的瓜子香香脆脆。
“八百文?”周竹说:“一共少八百文么?”
“是。”赵炎点头。
“那便是一口井少四百文了。”林云桦缓声道。
田柳说:“那不错,比我想得要多一些,我原先想着能少个两百文都不错了。”
“是,我也觉得不错。”周竹说。
赵炎说:“原先少不了那么多,不过掌柜的说,都是一个村的,离得近,砖头送来只需要一辆牛板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