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人吧,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居心。”锦衣应愚用力咬了咬牙,挥开锦衣应谦的手往外走去。
他顾不得看姐姐的表情,努力维持着理智,脚步匆匆地冲进高管专用电梯。
他先是在电子屏上使用自己的权限给电梯设限,防止在自己离开前有其他人进入电梯,而后才按下了最高层的按钮。
电梯开始迅速上升,锦衣应愚将手中的拿着的东西戴在脸上——
这是他刚从办公桌抽屉里翻出来的止咬器。毕竟华锦有不少beta和oga,万一他正在冲动之下做出些什么,那后果绝对不敢设想。
他将金属的止咬器戴在脸上,将口鼻都关在小小的金属牢笼内,而后将搭扣绕到脑后,听见“滴”的一声,搭扣锁死,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电梯的玻璃窗上,些许凉意顿时透过衣服渗透到肌肤上,但很快又被那股燥热压制。
锦衣应愚闭了闭眼,按动手腕上的光脑,给玉食芊拨了一个电话。
玉食芊很快接起:“总裁。”
“芊姐,”锦衣应愚的声音有点哑,“去帮我买一支抑制剂,让小褚给我送上来。”
说完,他立马挂掉了通话,不让下属看到自己此刻难堪的一面。
他用力吐息,明明已经努力压制了,喉咙里却还是发出微哑的低吟。
原本任他掌控的芍药花香此刻脱离了控制,甚至反噬自身,开始蚕食他的理智。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
alpha的易感期。
他毕竟是个成年的alpha,也会有正常的需求。只是他没有配偶,也不想去找些乱七八糟的人帮忙纾解。
每隔几个月打一阵抑制剂,对他来说轻松又省事儿。
仔细想来,他的易感期确实快到了。所以才会被那文件上的油墨味信息素一刺激,就瞬间崩溃发作。
原本他自己也提前备上了一支抑制剂——
但偏偏,他上次把仅有的存货给褚夜行打了。
而自己当时被那混小子的事儿搞昏了头脑,居然忘了补充上自己消耗掉的抑制剂,这才落得如此狼狈的局面。
电梯到了最高层,锦衣应愚有些踉跄地冲下电梯,全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打开了顶层公寓的门。
这次的易感期实在不妙,那纸张上的油墨味信息素只怕和他匹配度很高,几乎能将他心底最原始兽性的渴望全部激发出来。心中似乎有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在此刻苏醒了,叫嚣着让他去抓捕一位无辜的oga,咬穿对方的腺体,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锦衣应愚没有回到卧室,而是踉跄地跪倒在落地窗边。
他扯过围栏上挂着的手铐,手颤抖着打开了悬空的那只金属圈,而后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用力拽了拽,手腕都有些刺痛,却依旧挣不脱。在确定他将自己牢牢锁在了窗边后,他这才拔下手铐上的钥匙,远远地扔开。
他这才放松地瘫坐在窗边,背后靠着冰凉的窗户。
明明片刻前,他还衣冠齐整地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同来汇报工作的同事交流,但此刻却无比狼狈地锁在了公寓里。
一只手被挂在围栏边,锦衣应愚用另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燥热仍未散去,喧嚣的本能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自嘲地哂笑一声,想要将领口再打开一些,但却无法单手解开扣子。
烦躁之下,他索性用力一扯——
昂贵的定制衬衫就这么被扯开了,数颗精致的水晶纽扣分散到地上,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胸腹几乎都袒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锦衣应愚将后脑勺在玻璃窗上撞了撞,这才稍稍找回些理智。
意识逐渐混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么一看,塔拉茨的beta认定alpha都是高危的劣等生物也并非毫无道理。
他自己接受过最高等的精英教育,从事体面高新的工作,平日穿着西装革履,待人接物同样有风度。
该有的道德他都有,但是易感期一来,那种兽性的本能便几乎将他的人格都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