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一天,有一个生物学家想要对毛伊海豚进行研究,但是想要做这项研究就要近距离观察毛伊海豚。每次她坐着船靠近,海豚群就会警铃大作,瞬间消失在幽深的海水里,只留着她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海面。
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气馁,她每天都会坚持来海豚湾,把船停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她还会放音乐,用各种方法,让海豚放松对她的警惕。
闻确点点头,静静地聆听着。
坚持了很久很久之后,海豚终于对她放下了警惕,开始主动游到她的身边,吃她带来的食物。
很好啊,挺温暖的故事。闻确唇角微微上扬,停顿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你讲这个故事想说,我是海豚?
应忻几不可见地点点头,闻确顺势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畔留下一串温热的气息,然后轻声说:那我上钩了。
一阵电流从耳廓流向四肢百骸,应忻腰身一软,差点没站住。
一双大手扶住应忻的腰,应忻眼底猩红,猛然回头,问他:你就没想过,其实所有的接近都有目的?
闻确腾出来另一只手掐他的脸,一脸了然地样子应下来:哦~原来这故事还有这层意思。
闻确。应忻扭开脸,盯着闻确一字一顿地说,我这就算提醒过你了,仁至义尽了。
闻确放开手,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调侃他,干什么,神神叨叨的。
应忻笑了一下,恢复了变得神神叨叨之前的神情。
啪的一声,应忻回身又把灯关上了。
明亮的屋子瞬间又陷入一片黑暗,这次连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半点光都没有。
闻确不知道他关子里卖的什么药,静静地观察着应忻把灯关了又缩回他面前。
人在视线受阻时,听力就会格外发达。
还有触觉。
四下漆黑之中,闻确听见耳边有人用气声说:你要不要。
他震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一下子与应忻拉开半米。
啊?
不是
啊?
应忻这是在干嘛?
虽说他反吻了人家,还确认了关系。
可这不代表着他就,就想做那种事啊。
闻确眉眼压下来,嘴角的弧度扯平,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他没有去开灯,不是想要继续,而是他实在不敢想,打开灯,迎接他的,应忻此刻将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你闻确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做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了,我们可以慢慢来。
可是耳边依然是那种混合着乞求和急切的气声,蛇行缠绕在他的心肺,痒得人恨不得剖心挖肺。
应忻说:你就要了吧。
闻确看他这幅样子,气得简直脑子都快炸了,其实他已经八百年没跟人发过火了,今天是第一次。
他揪起应忻的领子,把人怼在玄关侧边的衣柜上。
应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说着:你要了吧。
闻确恨不得把拳头塞应忻嘴里让他闭嘴,他一只手捏住应忻的脸,句句话都从牙缝里扯出来:你能不能别这么作践自己,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好好在一起,你何必这样自轻自贱呢应忻?
这番话说出去还是有效果的,比如说应忻不再念叨了,但是手还没停。
闻确被他弄得发涨,全身血脉偾张,抑制不住地喘着粗气,声音开始不稳,应忻你放开。
可是身下的人没有一丝反应,甚至加快了动作,闻确咬紧牙关,把应忻直接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沙发旁,把人搁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