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刘氏看她肯偃旗息鼓,重重松了口气,就怕她不依不饶。
扫了她一眼,这样的性子嫁到临安王府,也不知女儿能不能治得住?
刘氏有些头疼了。
但想到女儿在那府里的不易,若让那庶子得了一门有力的妻族,更添助力,倒还真是自己人更好掌控些。
自家是侯府,那庶子还敢嫌弃不成。
笑着对季安澜说道:“过几日你姑母家里设宴,给咱家下了帖子,你先前在陪都,还没去过京城的临安王府呢,过几日跟我们同去。”
二房三房得了季安澜姐弟的好,纷纷附和道:“到时安澜只跟着咱们,你姑母这回设宴,只怕来的贵人不少,正好带你认识认识。”
季安澜也没多想,点头应了。
隔天,三年一度的文殿试放榜,窦邑果真中了状元。
听说窦家放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喜炮,抬出的喜钱一箩筐接一箩筐,扔了不知多少,门口围着捡喜钱的百姓久久不散。
又听说卫国公府也跟着散喜钱。
御道上,一早更是挤满了来看状元游街的百姓,比先前武进士游街还热闹。
把季安澜几个在醉仙楼看热闹的丫环气坏了。
第41章 看不起他
大魏太祖虽以武起家,但千百年来修文偃武,武官不如文官,历代莫不如是。
即便前些日子武进士游街比往年更盛大热闹,也比不过文进士游街的盛况。
季安澜本不想去看热闹,但耐不住惜月、锦婳等人缠磨,又见婉婷难得出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好扫兴。
再者是窦家退了她的亲,还是她没脸出门不成?
几人一早便去了醉仙楼,要了临街最好的位置。把打马游街的文进士一行人看得清清楚楚。
当头第一的的自然是那状元窦邑,身披大红袍,帽插花翎,骑在披挂红绸的高头大马上笑得几许得意。
他本来就长得俊俏,又兼具江南男子的温润端方、精致内敛,那一频一笑,一步一拱手,把看热闹的百姓迷得不要不要的。
脚步紧随游行队伍移动,一路呼唤他的名字,那香花茶果更是不要钱地往他身上掷。
于一众文进士中,属他最显眼出众。与他错一个马身的探花长得远不如他,更不用说那长得高壮的榜眼。
榜眼潘翀目光频频落在前头的窦邑身上。
想着莫不是因为长得不如他,才失了这状元之位?名次虽只落后一名,但这待遇天壤之别。心里一阵阵犯酸。
状元窦邑一时风光无俩,今日过后,只怕满京城无人不识君。
季安澜看着骑在马上的窦邑,如众星拱月一般,看来外曾祖母还是很有眼光的。又思及二人已成陌路,眼神一黯。
外曾祖母离世后,自己用心经营与窦家的关系,如今却成泡影。
“哼,小人得志!瞧把他高兴坏了吧。”
见两边楼里的看客纷纷朝状元掷香果鲜花,美莹、美丽等人恨不得朝他掷一兜板栗壳。
“可惜不是板栗季节。”哼,扎不烂他!
“就是,怎么殿试不在秋日举行,便宜他了。”
季婉婷等人本来看得还挺开心,被围观群众感染,也恨不得跟着喊一甲的名字,结果听大姐的丫环开始骂人,缩回脖子,不敢出声了。
季安澜失笑,“婉婷别理她们。这下面年轻进士中有不少寒门庶族,若看中哪个,可以让祖母去帮着问问看。你虽是庶女,但凭咱家的身份,不算辱没了他们。”
季婉婷羞红了脸,从窗口离开,回来挨着季安澜坐了。
“人家怎会瞧得上我。”
言语失落。她不过一个庶女,还是不得宠的庶女。当家夫人视她为无物,亲生父亲也记不起她,生母又不得出门,谁会为她谋划呢。
季安澜安慰道:“莫贬低自己。咱家门第并不低。你也别着急,慢慢选,会遇上合适的。”
“嗯,我听大姐的。过几日去姑母家,我想与大姐一起。”
“我也与大姐一起!”
“我也是!”
惜月、明妩、锦婳纷纷附和。她们对这位大姐观感不错,见她晨参暮省遇有不平事敢怼大伯父大伯母,连祖母都不怕,心生敬佩。
而且今日出来看热闹,都以为找不着好位置,没想到大姐却能在醉仙楼订到这么好的雅间。
她们觉得大姐比大伯还有本事。
向晚让大伯去订酒楼,大伯还说订不到呢。说早半月前各酒楼的临街雅间就被人订光了。
这会向晚和玉瑛表姐估计正和别家挤在一处呢。
隔壁酒楼,得了凤阳县主相邀的蓝玉瑛,正带着季向晚与几个贵女挤在窗口看状元游街。
“窦状元果真是天人之姿,这多亏凤阳县主下手早,不然窦状元这等人才连门都出不得,一出门只怕就要被抢。”
“可不是,听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