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别呀,别呀姐。
直到这时,陈桉才确定应倪嫌弃的是他。
那会儿心想,如果不是吃人嘴短,他也不乐意大夏天的来这儿当苦工。
于是抬起用来借力搭遮阳棚的长桌,打算放回原位后走人。
应倪站在那里和孙超理论,前一秒在想怎么掐死他,但下一秒,看见陈桉一个人把两米长的桌子抬起来往左边挪时,忽然什么都忘记了。
那张桌子很大,抱起来并不轻松,陈桉肩胛骨在单薄的白色体恤下因为用力而微微翘起。
或许是因为衣服微微渗汗而变得透明,依稀可见覆在布料之下却怎么也藏不住的薄肌纹理,也或许是他手臂绷起的青筋宛若韧劲十足的葡萄藤,显露出超越同龄男生的沉稳力量。
虽然身材有些消削,但并不显得过分单薄。
应倪走了过去。
陈桉将桌子摆正后顺手将扔在地上的空瓶子捡了起来。整个过程一直觉得有道视线落在后背,擦了把汗水回头看去时,应倪已经离他很近了。
没等他说话,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命令道:不许捡!
他自愿来的。 孙超在旁边小声嘀咕。
鬼信你。应倪愤愤:一看就是你逼良为娼。
陈桉心说逼良为娼不是这么用的。
同时陷入了迷茫,因为这样的对话并不像是厌恶他的存在,甚至有一些鸣不平在里面。但他的手掌还是在衣摆上蹭了蹭,迫不及待地想要转身。
喂。应倪叫住了他,下巴往旁边抬,白皙纤细的手指也指过去,坐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