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快让医生看看。”
“没,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叶筝死按着帽子不抬头,“你别担心。”
“那怎么行?来都来医院了,有哪儿不舒服一次性看完。”姚知渝意志坚决,立心要去扒叶筝帽子。
正掀起一个角,陈医生瞟了下叶筝,眼光微转,偷笑着岔开话题,把开好的药方拍到姚知渝后肩上:“好了,药记得一天涂三遍,好好吃饭多休息就不会晕了。”
有了医生保证,姚知渝这才舍得罢休,撒开叶筝的帽子,顺了顺胸口道:“那就好,你可千万别吓我,要是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说,不然风闲真会找我算账的。”
他夹着药单接过叶筝的轮椅:“陈姐,我们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啊。”
“每回都这么说,你倒是来约我啊!”
“这不是看您太忙不敢打扰嘛……”姚知渝轻悠悠带上门,将陈医生谑人的笑声隔断在门后。
离开诊症室,叶筝猛不防被廊上的冷气吹了一脸,凉风随着鼻腔涌上大脑,颅底像铺了一层冰面,冷冷腻腻,给发烫的脸来了份降温大礼包。他拉好口罩,待心情安定下来,视线不期然地和一个趴在椅背上写作业的卷毛小孩对上。
小孩眼睛溜圆,瞳色偏浅,一路追着叶筝看,右手在作业本上涂涂画画,发现新大陆一样欠了吧唧地拉了下旁边打手游的校服男生:“哥!我也想坐那个!”
“坐坐坐,坐你个头!”男生顺着他的方向回头看。
是个十来岁的高中生,眸眼和小孩同出一辙,琥珀色的双目正一眨不眨地审量着叶筝。
好在男生并未过多在意他,看了一会儿就兴致索然地扳正小孩的脑门,手向下,一巴掌抽在他腿上:“把你腿打断就能坐了!”
“嗷!我是病人——你居然欺负病人!我要告你虐待儿童!”小孩一串连珠炮嚎得人耳朵痛。
叶筝向后一靠,声音淡淡:“还好我姐下手比较轻。”
“嗐,我姐不一样。”姚知渝挺直腰杆,隐隐有些小自豪,“她舍不得打我,最多吓唬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