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颊,心里不由痛楚,伸手为她拭去泪痕,柔声道:“你也是!难道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小月里万不能流泪,别害了眼睛!”
谢兰仪道:“妾身不详之人,只怕没有福泽为殿下生世子。你房中又不是没有姬妾,为宗嗣计,也当多……”刘义康一把掩住谢兰仪的嘴,薄嗔道:“什么话!我要那些庶子做什么!我只要我们的孩子!你好好调养身子就是,不许想那么多!”
谢兰仪委委屈屈点点头,觉得嫁给刘义康这几年,谢家横遭劫难,而他确实是不离不弃,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原本觉得他比刘义隆粗豪,少三分书卷气和王者气,私心还有些意不足,如今也觉嫁得这样的丈夫,才是真正的福气。据传刘义隆自与魏国和谈之后,对皇后袁齐妫冷淡了许多,生了半个月闷气不肯招幸任何宫人,又突然转性儿似的爱起美色来,这一年断断续续新纳的后宫女子不少,羊车过处便得临幸,却也不见专心宠爱于谁,更似一个浪荡公子般。好在从未因之耽误国事,且生了不少皇子公主来,朝臣们也没有多废话的。
刘义康见谢兰仪神色间松淡了些,心里也不由一宽,抚着她的鬓角说:“田庄上今年颇为丰收,佃客们足有余用,不知谁在林中找了块雷击的好桐木,我门下有人说是做琴的好材料,赶明儿你身子好了,我找个好工匠为你做一架好琴来。”果然见谢兰仪嘴角一抹笑意,刘义康心中更觉喜气,又絮絮道:“还有,今年我的食邑贡上了不少奇珍,我寻思着让你先挑,不久后是陛下的万寿,再拣选两件给他做寿礼。”
谢兰仪不知怎么心思一动,问道:“如今陛下还与皇后不谐么?”
刘义康愣了愣,陪着笑说:“这话私底下讲的,我们也不敢乱传。这一年民间选了不少女子进宫,我看陛下的脸色都没有以前好了——其实他以前就有个弱症,房事太频,是大伤身子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