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理好一番看,还调侃了一番,看了眼自己身上西装,说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小斯的衣服才合适。
或者管家的套装。
那天有音乐会,俞顾森特意带她一起去看的。
杂志上拍的这张模糊不清的牵手照,是他们听完音乐会,俞顾森拉着她正在过马路去对面的咖啡馆。
记得当时身边一辆车疾驰而过,她为躲车下意识另一手攀上他的衣袖,俞顾森侧了侧身把她护进了怀里。
明明过去了很久,可看着照片,当天的细节就那样清晰的一条条再次涌现,那感觉,仿佛就像刚发生过一样,宋蕴甚至此刻还能回忆起他隔着衬衣的体温,还有身上淡淡的冷雪松味道。
至于文章内容,就是浮于表面的一些描写,大概更具体的不知情也不敢乱写,倒是把那种暧昧朦胧和浪漫写的有模有样。宋蕴在里面的角色被执笔者用简单的“非知名女性”几个字笼统概括。
宋蕴眨了眨眼,看了一会儿,将杂志啪的一下合上,垫脚将书搁到高处原来的位置。
然后拉过罗黎往外走,罗黎随意将手里的书丢在一边,跟着几步出了书店。
“几个月前的旧杂志了,这种小杂志就是为了博一个眼球,不熟悉你的人,一般看不出来。”罗黎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宋蕴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宋蕴嗯了声,没说别的,牵扯了下嘴角,若无其事似的问罗黎:“如果今晚想我陪你,晚饭你请,酒店你订,没问题吧?”
话题扯开的生硬,罗黎顺着宋蕴话:“当然。这里是哪儿?这里是北京。”言外之意,她请理所应当。
宋蕴又陪了罗黎一天,两人聊天吃饭逛街。
聊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小蛋糕,聊之前吃过的哪家店倒闭关门换了招牌,进精品屋买了一堆小玩意儿,去理发室理了理发,做了个美甲,又逛了一圈商场,买了一堆零食。
全程围绕吃和玩,没有别的。
第二天卫攸芝打来电话,说去大姨家串个亲戚,坐坐说说话什么的,要她回来,一起去。
宋蕴说不去,卫攸芝不愿意,说她一年就回来这么一次,也不出来见见亲人,到时候见面都不认识了,太不像话。
“行了,我没事,你回家陪父母去吧,不然我哪天去你家了,怕是不受伯父伯母待见。你这一年回家一次,我还霸占了,不合适。”罗黎一番话说的通情达理,穿好衣服,找到包,翻出房卡,准备退房。
“那你有事记得打我电话。”宋蕴跟罗黎说,手下动作没停,将挂掉的手机收起来放进包里,又将两人逛街购物买的东西各自规整在两个袋子里。
罗黎东西向来乱丢乱放,宋蕴帮她整理物品的样子,活像个老妈子。
念在她心情不好,就大发慈悲当这么一次,宋蕴心想。
两人下楼退了房,在酒店门口分开,罗黎回家,宋蕴过去停车场开车回临城。
卫攸芝穿着旗袍做打底,外边罩着她那件最贵的羊绒大衣,看上去比平日里体面不少,就站在出来小区前面一条街的书店门口,跟来往的街坊邻居时不时的聊上两句:
“这是准备出门吧?去哪儿啊?”
“闺女上学回来了,等她一起串个亲戚。”
“又得在家忙活不少好吃的吧?”
“那是,天天宰鸭杀鸡。”
“宋蕴真是给你们脸上添光,不像我家那个。”
“都是好孩子,不能这么说。”
卫攸芝虽然嘴上这么回应,但是心里实打实的美滋滋。
说在她心窝子里了。
有种不枉她这么些年费心费力。
宋蕴开车到书店门口的时候停住。
卫攸芝看见立马招呼一声:“等我关个店门。”接着转身去挂牌子,闭店。
“妈你等一下。”宋蕴将车在路边停好,走下来,然后进去书店,跟卫攸芝说让她先回家帮自己把卧室那件咖色的外套拿一下,让老妈先不要锁书店门,她找本书看看。
“行,那你等着。”卫攸芝重新转了方向,往家所在的小区方向走。
宋蕴则是做贼一样,进去书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找到一排放报刊杂志的书架,将上面的各类杂志翻看一遍。
虽然知道那篇报道如果不是有心,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也压根联系不到自己身上,但是宋蕴还是翻了一遍,将写俞顾森的那期刊物一排十来本,都抽走了。
然后抱着过去车尾,打开后备箱,装进了她买东西装东西的手提袋里。
卫攸芝过来的时候,宋蕴已经锁了店门,挂了“休息一天”的牌子。
-
英国时间下午三点,俞顾森过去lettre看望太奶奶。
通体雪白的金吉拉懒洋洋的窝在庄园那棵最壮的梧桐树高处一枝丫上,眯着眼。
保姆见到俞顾森从大门处进来,急匆匆赶过去说:“俞先生您来的刚好,老太太坐在后院草坪的鱼池那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