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子?多大年纪?”祝老立马问。
梁满营:“十七八吧,看着年纪不大。虎子认识,哦虎子是我哥司机,刚出去办事,不然就叫他给你们说了。”
梁满山却是问道:“祝老,有什么不对吗?”
祝震川皱眉:“又是一个小姑娘?”
陈耕良显然明白祝震川的意思。
给那个农村上来的脑出血病人做诊断的就是个小姑娘,这给梁老太太扎针止疼的也是个小姑娘,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陈耕良立马给秘书交代下去问一问。
梁满山略一思索,又问祝老:“祝老,家母这情况,您看应该怎么治?”
得病和求医的过程都已经跟祝老说过,多方治疗无效,病人痛苦不堪,家人心力交瘁。
祝震川:“令堂目前看来是肝肾阴亏致使肝阳上亢、风痰阻络,治疗宜采用平肝潜阳、化痰通络之法。药物治疗为主,辅以针灸。我开个方子先吃着,针灸之法,我也写下来,你们找手法好的中医大夫按时针灸即可。”
梁满山连忙点头:“那就麻烦祝老了。”
梁满营也没多话,暗自思索。
刚才这位祝老在给母亲做检查时,现在是县里一把手的弟弟梁满山把他拉到边上,跟他介绍了一下这位祝老。
说是很厉害的中医大夫,以前在京市给领导看病的,后来好像是跟单位上什么不对付,就调回来省里,这才刚回来不到俩月呢,还是给领导看病,厉害的很。
一般人都不可能请动他给瞧病。
弟弟的意思是,不管对先前的小妹子有多信任,显然这位祝老资历更高,无论如何都要对人家祝老恭敬一点。
梁满营又不傻,这祝老听起来确实厉害的很,比以往他带娘看过的任何一个中医大夫都厉害。
想来或许是能管用的吧。
反正……
反正先试试这位祝老的方子,不行的话再去找那个小妹子,反正虎子认识,就算虎子不认识,知道是栾营村的他也能找到。
这般想着梁满营也觉得自己挺好笑的,给大领导们看病的大夫都不信,却要信一个农村的小妹子?
可心里总是忍不住浮现那小妹子给自家妈扎针的画面,那动作快得他都看不清。
最关键的是,效果立竿见影!
只不过母亲这会儿头不疼,也没办法让这位祝老试试看能不能那么迅速止疼。
祝震川写好方子和针灸的取穴和针法,想了想又说道:“老太太病程太长,治疗时对行针的手法要求也比较高。如果按照此法,依旧无法有效止疼,就去省里找我……或者是找你们说的那个小姑娘再试试,若都不行,直接到省里找我。”
话刚说完,陈耕良的秘书也已经跑过来了。
喘了口气,秘书才说道:“各位领导,打听清楚了,那个脑出血的病人是咱们县秦集公社栾宋大队栾营村的,给她扎针的姑娘是她侄儿媳妇。”
梁满营顿时抬头,惊呼出声:“栾营村的,对,对,给我娘扎针止疼的那小妹子就是栾营村的!”
还真是同一个人!
祝震川又细细问了梁满营,当时这姑娘给老太太扎针是个什么情况。
“我也没看清,拖拉机还在走着呢,娘实在是疼得厉害,小妹子可能是于心不忍。她下手的速度快得很,我都没看清楚她就给扎上了,扎上的时间也不长,很快就取下来了,我记得以往带我娘去针灸的时候,那针都要在头上留好久。”梁满营情绪激动。
祝震川又问:“老太太是连续疼了三天吗?”
梁满营:“也不能说是完全连续,刚开始吹阵风就疼,洗个脸也疼,喝口水都疼,忍过去最疼的那一阵,就能消停个几分钟,可也就消停几分钟,就又开始疼,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
“那说不准是自己停止了呢。”边上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