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宋栀栀身体一僵，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esp;&esp;“是。”江影说。

&esp;&esp;“如果……”宋栀栀说，“如果有一个人抱着你，能不那么痛，你会抱吗？”

&esp;&esp;江影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esp;&esp;“宋栀栀，没有这样的人。”江影平静说道，他咬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冬日屋檐落下的冰凌。

&esp;&esp;宋栀栀没有放弃，她就是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她锲而不舍地继续问。

&esp;&esp;“我都说如果了，就是如果，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呢？”宋栀栀强调了“如果”二字。

&esp;&esp;江影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指腹掠过她的唇瓣。

&esp;&esp;宋栀栀的唇贴着他冰凉的指腹，又补了一句：“不许说没有如果。”

&esp;&esp;江影口中欲言的“没有如果”四字被咽了回去。

&esp;&esp;他觉得宋栀栀的问题很没有意义。

&esp;&esp;但为了让宋栀栀快些睡觉，他想了想还是回答道：“不会。”

&esp;&esp;宋栀栀看着窗外的夜空，眨了眨眼。

&esp;&esp;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她想，江影好像是有点惨。

&esp;&esp;就是那种……惹人怜爱的惨。

&esp;&esp;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绝望，才能如此斩钉截铁地吐出“不会”二字。

&esp;&esp;他根本不相信希望。

&esp;&esp;宋栀栀鼻头一酸。

&esp;&esp;江影的指尖触到一丝微凉的湿意。

&esp;&esp;他疑惑了：“为什么哭？”

&esp;&esp;宋栀栀吸了下鼻子：“我没有。”

&esp;&esp;江影把指尖的泪摸到宋栀栀的脸颊上：“有。”

&esp;&esp;宋栀栀勉强解释：“还是很痛，所以哭了。”

&esp;&esp;江影揽着她腰的手收紧。

&esp;&esp;宋栀栀的背更加严密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esp;&esp;一片平静，毫无波澜，他没有心跳声。

&esp;&esp;反倒是江影，听到了宋栀栀有节奏的心跳声，较平时略快些。

&esp;&esp;她还是很紧张。

&esp;&esp;周遭的一切已经很安静了，宋栀栀听到了自己暴露情绪的心跳声，如擂鼓，存在感极强烈。

&esp;&esp;“我想睡觉。”宋栀栀说，“但我睡不着。”

&esp;&esp;“你上次那个曲子，可以再哼一遍吗？”宋栀栀想到了江影之前给她哼过的奇怪调子催眠曲。

&esp;&esp;江影愣了下，答了声：“好。”

&esp;&esp;他的声音低沉好听，严格按照每一个音的高低哼出这个曲子，冰冷坚硬，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esp;&esp;但这曲子的音调很奇怪，它每一个音符，就是有着助眠的效果。

&esp;&esp;宋栀栀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完全闭上。

&esp;&esp;她睡着了。

&esp;&esp;在察觉到宋栀栀睡着的那一刹那，江影的呼吸陡然间重了三分。

&esp;&esp;他的喉头上下滚动，长舒出的一口气，带着低沉的叹音，尾音微微颤着。

&esp;&esp;宋栀栀再不睡着，他的淡定估计就再装不下去了。

&esp;&esp;江影俯首，闭上双眼，不去看映入眼帘的旖旎春色。

&esp;&esp;鼻息间萦绕着芬芳的栀子花香，轻盈柔软，无时不刻都在逗弄着他。

&esp;&esp;她的身体柔软，腰肢纤细，说话时的尾音很娇气。

&esp;&esp;她离他如此近，若无半分触动，是不可能的。

&esp;&esp;江影低头，冰凉的唇拂过她的颈侧，似乎碰到了，但却未完全贴上。

&esp;&esp;宋栀栀睡着了就好，便不会乱动了，江影想。

&esp;&esp;结果下一刻，睡梦中的宋栀栀翻了个身。

&esp;&esp;她在他怀里转了个圈儿，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垂首埋进了他的胸膛。

&esp;&esp;宋栀栀做了一个梦。

&esp;&esp;她梦见她养了一只可以rua的小兔子，胸毛蓬松，脾气温顺，可以把脸埋进它的胸口使劲蹭。

&esp;&esp;宋栀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