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之中,一片狼藉,早已变成了洪水漫灌的碎石堆。
&esp;&esp;不过很快齐腰深的水流朝地势低的地方流走了。
&esp;&esp;碎石堆里出现一阵阵异动。
&esp;&esp;两个宗师真气近乎枯竭,保护着姜峥从碎石堆中爬了出来。
&esp;&esp;姜峥微微仰头,静静地看向曹公公,随即轻轻招了招手,山河印就从后者手中脱离,飞到他的手中。
&esp;&esp;曹公公懵了。
&esp;&esp;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sp;&esp;但他清楚,现在的山河印已经落到了姜峥的手里。
&esp;&esp;他更清楚,山河印的威势究竟有多强。
&esp;&esp;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天大的优势,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作没了。
&esp;&esp;跑!
&esp;&esp;他甚至连悔恨都来不及,脑海里只剩下了“跑”字。
&esp;&esp;可他刚转身,就感觉到一股剧痛同时从丹田、经脉、骨骼、肌肉中涌出。
&esp;&esp;反噬?
&esp;&esp;他眼前一黑,便直接从天上坠落,重重地砸到碎石堆上。
&esp;&esp;彻底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能静静地看着姜峥走近,直到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sp;&esp;曹公公的身躯不由颤抖了起来,双眼之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为什么?”
&esp;&esp;姜峥捧着山河印,双眼迷醉地看着它:“荒国立国之本是百姓,它又是荒国的立国神物,无治世之功德,也想操控它?你虽是郑氏后人,但终究不如朕身居皇位。你在朕身旁侍奉多年,能支撑一刻钟,已是颇为不易了。”
&esp;&esp;曹公公:“……”
&esp;&esp;姜峥看了他一眼,冲身后两人招了招手:“送大伴儿上路吧,于御陵镇厚葬,郑家生生世世欲夺山河印,葬在御陵镇也算有了归途。”
&esp;&esp;曹公公:“我归你……嗬嗬嗬……”
&esp;&esp;一句话戛然而止,眼神当中满满都是不甘。
&esp;&esp;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刚才自己还如同神明一样操控天地,转眼之间就成了别人手中能够随意虐杀的禽畜。
&esp;&esp;这些……
&esp;&esp;姜峥都算到了!
&esp;&esp;他从一开始,就打算任自己被山河印反噬。
&esp;&esp;这个皇帝,城府算计太深了!
&esp;&esp;“咔嚓!咔嚓!咔嚓!”
&esp;&esp;凌无昼把他的脖子拧成了好几节,干脆利落地将他的尸体扛在了肩膀上,冲姜峥拱了拱手:“陛下!末将告退!”
&esp;&esp;姜峥淡淡地点了点头:“安葬好以后,就立刻秘密赶往京都。你们御陵镇一脉呆在边疆数百年,也该回京封官了!”
&esp;&esp;凌无昼激动万分,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esp;&esp;虽然御陵军并不在乎荣誉虚名,也不在乎官职权力。
&esp;&esp;但世代守在御陵镇,他们的立下丰功伟绩,鲜有人知晓。
&esp;&esp;无法回京受封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esp;&esp;可谁不想得到百姓的赞扬,谁不想受到天下人的敬仰?
&esp;&esp;谁不想大声说出自己祖祖辈辈的功绩?
&esp;&esp;凌无昼老泪纵横,恭敬地躬下身:“臣替御陵军英魂,替世世代代镇守御陵镇的将士叩谢陛下!”
&esp;&esp;说罢,便扛着曹公公的尸首消失在了夜色中。
&esp;&esp;桂公公站在一边,双眼微闭,默默调理着内息。
&esp;&esp;“结束了!”
&esp;&esp;姜峥意念一动,山河印便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到他的眉心当中。
&esp;&esp;时隔几百年,荒国的开国重器,天地生成的大荒山河印,终于落在了姜氏手中。
&esp;&esp;虽然目前的山河印,远远不如大秦的传国玉玺,但它是荒国原生镇国神物,会与荒国国运相辅相成,只要荒国够强,就能成为不啻于传国玉玺的存在,远远不是九州鼎这种承袭前朝之物重新熔炼的神物能比的。
&esp;&esp;因为,这是从无到有的过程,里面藏的是镇国神物的秘密。
&esp;&esp;虽然不如大秦传国玉玺,但本质上和传国玉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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