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雁思丛刚说来当气氛什么?”
&esp;&esp;“啊?不知道啊。可能是他们年轻人的流行话吧,我们老夫老妻赶不上潮流了。”梁翊半真半假地答。
&esp;&esp;靖霖歪了歪脑袋,皱着眉将信将疑。
&esp;&esp;坐了十分钟,尤佳怡回来了,风风火火地喊着梁赫过来帮忙。
&esp;&esp;梁赫没空,梁翊出马。
&esp;&esp;他按住准备起身的人,跑过去把一大堆东西接过,揽着尤佳怡女士进了厨房。
&esp;&esp;身旁突然空了,客厅里剩下靖霖一个。心底似乎也跟着空了一块,原来梁翊的存在感这么大。靖霖无聊地四处张望,抬眼对上前面正在播放电视剧的屏幕。
&esp;&esp;向导对哨兵说:“我一直都没发现,你已经渗入了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的每个呼吸瞬间。可是我却已经和他结合了,精神链接会跟着我一辈子,我们再无可能,你走吧。”
&esp;&esp;好酸的情话,靖霖打了个寒颤,他才不会这么傻乎乎把自己交出去。他思忖着回去是否要找雁思丛谈一下话。他年纪小,一点就着,老爱看这些狗血剧容易被带歪,而且雁思丛看上去还有极端哨向对立倾向。
&esp;&esp; 回家吃饭
&esp;&esp;晚上七点,最后一道清蒸东星斑上桌,放在尤佳怡刚修剪完毕的粉色蔷薇旁边。空了许久的圆桌第一次坐得这么满,梁爸显得很高兴,还开了一瓶二十年的陈酿。
&esp;&esp;梁恪满带头举杯,说了一通欢迎靖霖加入这个小家的吉祥话,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似乎还没说完,但是喉头被猛灌进去的酒涩铺满,再说不出更多,只是不停地重复真好、真好。
&esp;&esp;靖霖礼貌地说谢谢,也跟着抿了两口酒。他喝酒的动作很斯文,紫红酒液随着高脚杯倾斜的角度缓缓撞上他的唇,然后被吸入。
&esp;&esp;陈酿醇香易于入口,绕是靖霖这样没怎么喝过酒的都忍不住饮了小半杯,馥郁的果木甜香在口腔打滚,酒醉人、人也醉人。梁翊用公筷夹了两筷子菜到他碗里,贴着他耳侧悄声说:“吃点菜垫垫肚子,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喝那么多。”
&esp;&esp;“噢。”
&esp;&esp;靖霖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认认真真把碗里的菜吃干净。
&esp;&esp;温馨画面全落在梁恪满和尤佳怡眼里,两人不约而同别开脸擦了下眼睛。共聚天伦这个词,睽别多年,重新降临梁家。
&esp;&esp;“吃菜吃菜,靖霖。”尤佳怡夹了茴香小羊排给他,又给他把汤碗添满。
&esp;&esp;梁翊大剌剌地把小羊排从他碗里抢过去,嗔怪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亲生的呢,亲儿子都不给。”
&esp;&esp;“你自己不会自己夹吗,抢靖霖的做什么。”尤佳怡瞪他,“以前抢弟弟的,现在抢老婆的,你看你。”
&esp;&esp;梁翊丝毫没有愧意,一边咬着羊排,一边慢悠悠地说:“靖霖让着我,梁赫都没有给同学夹菜呢,您都不说他。”
&esp;&esp;有哥撑腰,雁思丛十分上道,捏着嗓子就喊:“梁赫,我想吃那边那个鱿鱼。”
&esp;&esp;“自己夹。”梁赫冷冰冰的,连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恰好鱿鱼转到靖霖面前,他就顺手夹给雁思丛了。
&esp;&esp;“还要吗?”
&esp;&esp;“够了够了,谢谢靖霖老师。”雁思丛冲他灿烂一笑,还不忘拉踩一下梁赫没有同窗情。
&esp;&esp;“你嘴角怎么了,上火了吗?”靖霖指了指他左侧嘴边,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口子,渗出一点点血丝但不算很起眼。
&esp;&esp;雁思丛伸出舌头舔了舔,唾液与调味料碰到伤口产生一点刺痛,他皱了皱眉,咕哝道:“还真是,早上还没有的。”他回想了下,“可能是睡午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梁赫房间有虫子!”说完后扭头勒令梁赫别在房间吃东西招虫子了。
&esp;&esp;梁赫无语地撇了他一眼,道:“只有你才会在我房间吃东西。”
&esp;&esp;桌上火力转移之后,梁翊凑到靖霖身侧用气声问他:“还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esp;&esp;靖霖摇摇头,说够了。本以为一顿饭会吃得坐如针毡,没想到一派怡然。饭桌上有雁思丛这个开心果在,加上梁翊和两个小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显得格外轻松。
&esp;&esp;没有人问他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人问他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也没有人问他除了当老师外以后还有什